道童一臉狠厲道:“是否要小的帶人去查一下?”
柳天馗沉思良久,搖搖頭道:“不必了,那人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了,想必應是去了聖界,替我以秘術知會雨槐,讓他替他弟弟報仇!”
“遵命,不過……老祖可知是何人殺了三少爺?”
“凶手善於使劍,又有資格進入聖界,想必應是天衍或者蒼冥之人,那幫老家夥願意付出等同於兩隻替死金蟬的代價,強行讓那人入界,此人的地位應當不低。
讓雨槐留意留意天衍與蒼冥的那幫親傳弟子,凶手應當就在其中。”
這柳天馗雖說相貌平平、身材矮小,但腦子卻十分好使,三兩下便將陳賢餘的身份說出了七八。
道童聞言後,臉色頓時變了三變,“老祖,有句話小的不知當不當講?”
“但說無妨。”
“三少爺的仇一定是要報的,但以我等之力恐怕難與天衍、蒼冥相抗衡。”
柳天馗陰笑連連,猛地站起身,捏住那道童的下巴道:“想不到你倒是個心思縝密的,你放心,我又怎會做出那以卵擊石之事,我等隻需將那人找出來,自然有人替我報仇。”
道童賠笑一聲後,竟伸出舌頭,風情萬種的舔起了柳天馗那隻枯如樹枝的右手。
“去吧,替我傳話給雨槐,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將殺害梢兒之人找出來!”
柳天馗伸手摸了把道童那纖細的腰肢,便鬆開手讓其離開。
待那道童離開之後,柳天馗麵色凝重的從懷中掏出一方錦盒,隻見他輕揮袍袖,一團白煙自其袖中飛出,隻是片刻,便將這營帳籠罩其內。
聖界內,陳賢餘正帶著銅錢漫步於那片一望無垠的草原之上。
忽然間,陳賢餘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連忙回頭一看,“是誰,誰躲在爺爺身後鬼鬼祟祟,滾出來!”
卻發現身後除了那片草原便空無一物,隻得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便又繼續趕路。
“唉,銅錢呐銅錢,你說我是不是命苦,沒上山的時候被老爹管著,上山之後本以為可以活得自由自在,哪知道還沒在山下瀟灑,你說我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銅錢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後,又低下頭嗚咽了一聲,便算是應承他了。
陳賢餘長出一口氣後,便拔出手中的劈天劍往天上一拋,而後高高躍起,穩穩地落於劍身之上。
就在他剛想讓銅錢上來的時候,卻發現遠處有一團陰影正朝著他所在之處極速飛來。
陰影來勢洶洶,陳賢餘見避無可避,索性站在原處以不變應萬變。
“小子,知道界心城怎麼走嗎?”
陰影於他身前化作一個身穿黑袍、臉覆黑甲之人。
陳賢餘急忙禦劍往後退了幾步,搖搖頭道:“晚輩也是剛到此處,前輩還是問別人吧。”
黑袍人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後,又低頭看了眼銅錢,道:“蒼冥派的?”
“正是,不知前輩可還有其他吩咐?若是沒有的話,晚輩得趕緊去和師兄弟們彙合了。”
陳賢餘看似一臉輕鬆,實則心中早已波濤洶湧,這黑袍人雖未表明身份,但看其裝扮,便不是一副好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