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賢餘嘿嘿一笑,“此話說來話長,烏師叔您總不能讓我站在這兒說吧。”
“隻顧著與你說話,倒把這茬給忘了,快很我來,前幾日你湛師叔還一直念叨著你呢。”
陳賢餘點點頭,跟在烏炑炎身後朝那院中走去。
途經院落時,烏炑炎指了指院中那青年道:“這是天衍宗長老尹天法的弟子陳三元,與你還是本家,你叫聲三元師弟便可。”
陳賢餘趕忙朝那青年拱了拱手,有些別扭道:“見過三元師弟,師弟若不嫌棄叫我一聲陳師兄便可。”
陳三元急忙回了一禮,笑道:“見過陳師兄,前幾日總聽湛師叔提起您,日後還望陳師兄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師弟若有不懂之處盡管問便是。”
烏炑炎擺了擺手,急不可耐道:“行了,你小子何時也這般婆婆媽媽了,三元,你接著練,待會兒老夫再來考校你可曾偷懶。”
推開門,湛清雨正躺坐在一張半新的竹製躺椅上閉目養神,身旁的錢唯金正小聲地在他耳邊低語,而另一旁的楚楓柳則正在與一紫袍老者下棋。
陳賢餘輕咳一聲後,便跪倒在地,神色恭謹道:“弟子陳賢餘見過楚師叔、錢師叔、湛師叔,見過尹長老。”
湛清雨猛然睜開眼,疾言厲色道:“你小子還敢回來!我且問你,劉昀鬆可真是死了?”
“回湛師叔話,弟子與劉師兄在雲雪妖城擔任駐使之時,曾遇歹人襲擊血月王府,劉師兄路見不平、拔劍相助,哪知那歹人實在太過厲害,劉師兄防之不慎,遭遇歹人毒手,不治身亡!”
陳賢餘說話之時,湛清雨一直死死地盯著他的麵龐,想從其臉部看出一絲端倪,卻發現其說話之時麵色誠懇,毫無懼色,當即便大笑兩聲。
正當陳賢餘以為謊言被戳穿之時,錢唯金捋了捋頜下的胡須,哈哈大笑道:“陳賢餘,薑還是老的辣,你小子說謊之時雖看似毫無破綻,但卻太過沉穩,隻需細細品味,便可知道你說的乃是誑語。”
陳賢餘頓時便羞紅了臉,結結巴巴道:“弟……弟子知罪。”
湛清雨拍了拍扶手,坐直身道:“是劉昀鬆讓你哄騙老夫的嗎?”
“不……不是。”
“你可知他如今身在何處?”
“弟子不知。”
湛清雨點點頭,神色凝重道:“總算說了句真話,日後你若是遇到他,記得替老夫帶句話,就說老夫在蒼山等他回來,難道他想帶著狼王之女一直東躲西藏不成?”
陳賢餘此刻很想挖個洞鑽進去,他原以為能憑借自己精心編織的謊言瞞天過海,哪曾想到隻是一個照麵,便被這幫老家夥識破。
“弟子記下了,隻不過弟子心中有一疑慮,不知湛師叔是從何得知劉師兄與那顧清瑤一事的?”
楚楓柳放下手中的那顆白棋,笑道:“狼王顧劫愛女心切我等都是知道的,以往之時,但凡他離開雲雪城都會將其千金帶上,但此次孤山之行,我等卻未見他女兒的身影,當時便起了疑心。
再者你方才之言說的乃是有人襲擊血月王府,劉昀鬆因救人心切而遭歹人暗算,若真如你所說那般,那狼王顧劫為何不向我等致歉?”
陳賢餘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心中哭笑不得道:“劉師兄你可別怪我,不是師弟我不想替你保密,而是這幫老家夥實在是太過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