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七人此刻竟若有其事的評頭論足了起來。
趙炎武倒提火劍,提聲喝道:“去死吧!”
火紅色的劍尖,拖曳著明亮的流光,朝那邵劍鋒的脖頸處急速而去,卷起一道道熱浪。
邵劍鋒擦去嘴角的鮮血,大喊一聲,將手中的無鋒劍掄成了一彎新月,一道烏光脫劍而出,朝那趙炎武腰腹處呼嘯而去。
二人以命換命的打法將鍾午陽嚇得不輕,連忙拔劍出鞘,想要出劍阻攔。
電光火石之間,一朵金蓮自遠處飄來。
金蓮遁速極快,須臾間便已飛至二人頭頂。
一片片金光璀璨的花瓣自蓮台飛出,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帷幔攔在二人身前。
“嘭”得一聲巨響,一道道氣浪以二人為中心向四周席卷。
趙炎武隻覺腳下一軟,連忙以劍杵地,“哇”得一聲連吐數口鮮血。
“阿彌陀佛!”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月白色僧袍的年輕僧侶自遠處憑虛而來。
待那僧侶於他二人身前落定後,趙炎武吃力地直起身道:“觀心,你來做甚?”
法號觀心的僧侶雙手合十道:“救人。”
“哼!我還輪不到你來救!”
觀心搖搖頭道:“趙施主此言非也,小僧雖來此救人,但救得卻不是趙施主。”
趙炎武嗤笑一聲,指了指對麵躺倒在地、身死不知的邵劍鋒道:“難道你是來救他?”
“看來趙施主與我佛法無緣,小僧來此,救的乃是自己。”
“趙某與邵師弟切磋切磋,又與你何幹?”
觀心笑了笑道:“小僧還是第一次聽說師兄弟間切磋需以命相博,難道趙施主就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
趙炎武本就是個心思縝密之人,見那觀心和尚話裏有話,頓時便心生疑慮。
細想之後,趙炎武果然覺得今日之事充滿了詭異,他與邵劍鋒雖為同門,但二者平日裏鮮有來往,自然便無前仇舊怨一說。
而這邵劍鋒卻好似與他有血海深仇一般,他自己心中的火氣也來得有些太猛烈了。
今日他與邵劍鋒的糾葛,便好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躲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
觀心見他一臉明悟,隨即點點頭道:“不錯,心魔他來了!”
聖界外,孤山向陽處。
一夥黑袍人正聚集在一處洞穴外,讓人詫異地是,眾人雖身著同一種樣式的黑袍,但彼此間卻無交談。
忽然間,其中一人從虛空中抓出兩顆赤紅色眼珠,安回原處後,冷冰冰道:“該動身了。”
另一個身材略顯消瘦的黑袍人,笑了兩聲道:“怎麼心魔?你的心魔種不靈了?”
被稱為心魔的黑袍人陡然轉過身,眸中綻起兩團紅光道:“若是再敢對我這般說話,我便讓你親手將自己的頭顱割下。”
那名黑袍人被他這麼一嚇,急忙擺手道:“這麼嚴肅幹嘛?連個玩笑都開不得了嗎?”
“我不喜歡這個玩笑!”
心魔冷哼一聲,便轉身入洞,隻留下一眾黑袍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