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被縛,非但不想著脫困,反而一臉笑意的彎腰迎了上去。
隻見他雙手如同無骨一般,滑過符青石的肩頭遊至其身後,將他牢牢鎖在懷中。
一點赤紅色電芒自他眉心射出,化作一支小箭射入符青石天庭之內。
符青石遭此電擊,顱內頓時一片空白,晃悠了兩下便一頭栽入滾滾東逝的江水之中。
扶風擦了擦額前的冷汗,一臉虛弱道:“阿水,快去將他撈起來!”
一向逆來順受的阿水此刻卻有些不聽他使喚。
“怎麼?你莫不是想趁此機會將我吞入腹中?”
扶風雙目亮起兩道赤色電芒,惡狠狠道。
阿水急忙一個激靈,連連搖頭,一頭紮入江水,濺起朵朵浪花。
直至阿水的身形完全被江水吞沒,扶風這才鬆了一口氣,緩緩落下,立於江麵之上。
須臾後,阿水便馱著渾身早已濕透的符青石躍出水麵,一道水花自它身前湧起,化作一隻巨手將那符青石托在手心。
扶風一腳踹開想與他親昵片刻的阿水,語氣森然道:“滾開,方才還想吃我,這會兒又來與我親熱,你莫不是當老子是窯子裏的姐兒不成?”
阿水隻得趴在江麵,雙蹄捂住鼻頭,渾然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
“老子以血喂你千年,要真與你計較起來,你叫我一聲爹也是應該的,可你他娘的倒好,不僅不孝順你老子,反而還想趁著老子虛弱之時將我吞入腹中,給我滾去反省反省!”
扶風一邊怒罵著阿水,一邊嫻熟的將符青石所穿的那件紫袍脫下。
符青石的體格比他略微高些,但好在二人的身形都屬偏瘦,並指如刀將拖曳在水中的下擺割開。
紫袍雖有些寬大,但也聊勝於無。
扶風低下身子,看著赤身裸體的符青石,一臉嘲笑道:“你祖爺爺雖將我的法力封印,但卻無法禁錮我的神魂,所以這便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薑還是小的辣,你小子還是好好再練幾年吧!”
以手撫其頂,一蓬蓬白發自符青石頭頂脫落。
半晌後,一顆鋥亮的光頭便完美的呈現於扶風手中,拍了拍符青石光禿禿的腦門,扶風大喊一聲“風緊,扯呼”,便騎著阿水禦水而去。
孤山腳下,次日清晨。
湛清雨四人握劍而立,看著門下弟子三五成群的湧入山林之中。
待最後一名弟子入山之後,楚楓柳朝著三人點了點頭,便率先禦劍離去,看他劍光所指的方向,想必此行的目的也因是這高聳入雲的孤山。
湛清雨剛想禦劍,卻被烏炑炎一把攔住道:“湛老頭,你還是留下看家吧,可別被那幫伽藍寺的禿驢趁虛而入。”
話音剛落,烏炑炎便禦起火紅色劍光飛馳而去。
“哼,錢師兄待會兒若是遇到這烏老頭替我給他帶句話,就說他鑄劍閣的營地若是丟了什麼東西,我可不管!”
錢唯金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便腳踏金光,朝那山頂處飛去。
“我等你們回來!”
湛清雨緊握寒螭劍鞘,神色凝重的望著眼前的孤山,一如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