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環視了周圍一圈後,見四周毫無動靜,其中一人冷笑一聲道:“楚師兄,我看你也太過謹慎了,我看那蒼冥派的修士早就被我等打怕了,哪裏還有膽子露頭,這果子說不定是那畜牲自己帶出來的。”
“馬師弟所言極是,世人皆言蒼冥劍法冠絕天下,如今看來,隻不過是一群欺世盜名之輩罷了!”另一人狂笑兩聲道。
陳賢餘二人藏身之處雖離他三人還有些距離,但那三人交談之時,聲音十分響亮,是以二人方才的侮辱之言,也盡被他二人收在耳中,但是為了大局著想,陳賢餘也隻得強壓心中的怒火,暗中觀察他三人的動向。
聽了他三人的言談後,陳賢餘也漸漸的摸清了三人的來曆,因此也對他三人來此的目的感到好奇,聽到三人方才之言,此處倒真像是有一條了不得的妖獸。
被其餘二人稱作楚師兄的青年將手中的朱雀果隨意扔在地上後,又從懷中揪出一隻約有尺許長的朱紅色飛禽。
此鳥雖體形嬌小,但卻靈異非常,鳥身的羽毛盡皆鮮紅欲滴,隱隱散發毫光,通體有如沐浴火焰,此鳥被那楚師兄握在手中,任憑它如何掙紮,那雙手都有如鐵鉗一般,將它牢牢鉗在其內。
“哼,看來蒼冥派的那兩個老雜毛也猜到了那畜牲就藏身此處,咱們還需快些將那畜牲擒住,若是因為我等誤了老祖的大事,二位師弟想必是知道後果的。”
那楚師兄說話之時,竟將那靈鳥的頭顱硬生生扭了下來,鮮血如注,從那靈鳥脖頸出噴湧而出,於他腳下的泥坑內,彙成一灘淺淺的血泊。
其餘二人也學著他那般,將懷中的靈鳥斬殺,將鳥血盡皆灑在那楚師兄腳下的血坑裏。
三人做完此事後,又各自從袖中摸出一隻毛筆,以筆蘸血,在那血坑周圍繪製紋路。
三人於血坑周圍,各畫了三朵焰心相向的火焰後,便停止了繪製,將三隻無頭鳥屍扔入血坑中後,三人便遠遠的躲在一旁。
陡然間,那本就熱浪滾滾的河床,竟毫無征兆的燃起一團團赤紅色的烈火,河床內的白骨也被其引燃,升起一朵朵詭譎的綠火,此時此刻,這幹枯的北穎河便有如煉獄一般。
“陳師兄,這該如何是好?”汪小溪的聲音很是焦急,熊熊燃燒的烈火將她煞白的臉龐映的通紅。
看著那神情有如癲狂的三人,陳賢餘思慮再三道:“汪師妹,你我身後五裏之地有一宅院,其餘同門便棲身於那宅院之內,我留在這兒為你斷後,你將此處的情況稟報湛師叔,切記,此行隻可徒步,不可禦劍!”
汪小溪雖看似柔弱如拂柳,實則心細如綿,她雖不知曉此間實情,但也能從陳賢餘臉上的神情看出一絲端倪,鄭重的點了點頭後,便貓著腰,在這夜色的掩蓋下,緩緩向後挪動。
直至她的身影完全被那夜色吞沒後,陳賢餘才轉過頭,從乾坤錦囊內取出劈天劍,將其牢牢握在手中。
就在此時,河床內滾滾燃燒的各色火焰驟然湮滅,被烈火燒的發白的河泥驟然間向上攏起,形成一個半圓形的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