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你別動!”
海無涯剛想起身,卻被他喝住,隻得保持著半蹲的姿勢。
陳賢餘伸出手,小心的將海無涯耳邊的那枚樹葉摘下,原本翠綠色的樹葉此刻卻被血染成烏紅色。
“鹹魚,你屬什麼的,這都能聞到?”
“血已經結痂了,想必應該有些時候了,可是昨日你我二人挖酒之時,我並不曾發現此處有血腥味啊!”陳賢餘捏著樹葉,一邊揉搓著一邊自言自語道。
海無涯見他此刻有些出神,便推了推他道:“興許隻是誰不小心劃傷了吧。”
“不可能,今日一早銅錢便那般口臭,而你我二人又在此遇到這等怪事,你不覺得有些可疑嗎?你要知道銅錢可是一直隻吃丹藥的,況且我也想不出來,此處能有何物件能將人劃傷,而且若是單純的劃傷,可不會流不出這麼多血吧?”陳賢餘指著腳下的泥土道。
海無涯順著陳賢餘的手指望去,隻見那片樹葉下的泥土竟也呈現出一灘詭異的褐色。
“被你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了。”海無涯若有所思道。
陳賢餘撓了撓頭,道:“也不一定,興許隻是我多慮了。”
“若是你我二人能尋到此血屬於何人,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
海無涯苦笑兩聲,搖搖頭道:“難,據我所知,這世間唯有魍魎鬼域的血魔大法,可以做到隻憑一滴血,便可追蹤到此血屬於何人。”
正當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那幽暗的密室內。
大長老海百川正一臉痛苦的盤膝坐定,一道道黑色的霧氣從他口中不斷往外溢出。
當最後一道黑氣從他口中吐出時,海百川輕吟一聲躺倒在地,咬牙切齒道:“想不到老夫終日捕蛇,竟也有被蛇咬的一天,也不知道那倆小子有何奇珍異寶,竟能將那七星毒天蚣如此輕易的化解,害的老夫遭受反噬,早知如此,老夫當時就該一人一掌,將他二人斃於掌下!”
良久過後,海百川掙紮著坐起身,再次將那道鬼臉召出。
“大清早的將本座喚來,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知本座啊?”鬼臉打了個哈欠道。
海百川煞白的臉色頓時有些惶恐,連忙跪倒在地道:“小人......小人辜負了主人的期望,還請主人責罰......”
“那你就給本座去死吧!”
鬼臉冰冷的聲音,讓海百川瞬時驚懼叢生。
“主人饒命,主人饒命,這一次是小人......”
“閉嘴,本座不想聽你的那些陳詞濫調,你幾次三番讓本座失望,你自己說本座留你還有何用?讓你毒那海千秋你做不到也就算了,現在本座讓你毒那海無涯你還做不到,你還有何顏麵讓本座饒你一命?”
海百川頓時有些語塞,隻得將頭埋的更低,以乞求鬼臉的原諒。
“若不是念你體內的蠱蟲來之不易,本座早就讓你入了輪回了!”
“是是是,小人賤命一條,死不足惜,還望主人念在仙蠱來之不易,留小人一條狗命!”海百川一臉諂媚道。
“此寶名叫百毒瘴,若是再讓本座失望,你也不必召喚本座了,自己兵解了吧,省得髒了本座的手!”說完此話後,鬼臉便瞬間消失了。
海百川看了眼手中的那團墨綠色的光團,將其收入懷中後,便一臉狠毒的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