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藉此奪魁有些難度,但是升入內院還是可以放手一搏。
正當陳賢餘唉聲歎氣時,秦川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裏捧著一方劍匣。
陳賢餘興致不高的問了聲好便又垂頭喪氣了起來,秦川也不惱,笑了笑道:“想必師弟正為法寶之事發愁吧,喏,這是師傅讓我交予師弟的。”
陳賢餘接過劍匣,還未打開便覺一股熟悉的寒意撲麵而來,連忙打開一看,果然,流轉著水藍色劍光的寒螭安靜的躺在裏麵,小心的將寒螭劍捧了出來,令陳賢餘感到奇怪的是,寒螭劍此刻散發出的寒氣不如之前那般砭人肌骨。
秦川見他正看著手上的寒螭一陣出神,便識趣的掩好門離開了。
陳賢餘還從未如此近距離看過寒螭劍,劍刃處薄如蟬翼閃爍著點點寒光,劍身光滑如鏡,水藍色的流光如水波蕩漾,劍格由一種不知名的銀色精金製成,上麵刻著一道道水花紋,兩邊雕成雲紋狀,劍把由一整塊鵝黃色玉石製成,平滑如水,握在手中有絲絲暖意沁入手心,劍首則雕著一顆雙麵螭龍首,龍目處鑲嵌著兩顆水藍色的玉石,握在手中之時,龍目便好似活了一般,閃爍著淡藍色的清光。
將寒螭放置在桌上,陳賢餘拿起匣中放於劍下的劍鞘,雪白色的劍鞘由整塊不知名的木頭雕刻而成,上麵平雕著各色奇株異草,劍鞘上包裹著一整塊獸皮,入手冰涼、柔軟異常,鞘口則由一圈紫金色精金包裹著,鞘口下刻著寒螭二字。
陳賢餘拿起桌上的寒螭劍插入劍鞘,滿屋的寒氣好似都被收入鞘中,再也感覺不到一絲,“湛老頭真夠意思,有了這把劍我也不必擔心三日後的大比了”。
屋門砰一聲被人粗暴的推了開來,原來是海無涯闖了進來。
“鹹魚,藏什麼呢?什麼好東西,都是自家兄弟,拿來我開開眼。”海無涯見陳賢餘正想把手上的寒螭劍塞進被子,連忙開口說道。
陳賢餘隻得又將寒螭劍拿出來遞了過去,海無涯很隨意的接過,拿在手上仔細的端詳了片刻,隨即大叫一聲:“寒螭!鹹魚,你缺法寶和我說一聲啊,沒必要去偷啊。”越說聲音越小,說完還小跑過去將門闔上。
“我說鹹魚,你也真是的,咱們都是自家兄弟,犯不著冒這險啊,咱們快些將這寒螭劍還回去,要是被湛老頭知道了,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說完便拉著陳賢餘往外走,陳賢餘趕忙解釋道:“想什麼呢?這是湛長老剛剛讓秦師兄送來的。”
“鹹魚你給我說老實話,你不會真是湛老頭的私生子吧?湛老頭平日裏對這寒螭劍可寶貝的很,別人連碰都碰不得。”海無涯一臉八卦的問道,想必他也是聽了一些風言風語的。
陳賢餘一臉哭笑不得的說道:“湛長老,興許隻是看我沒有法寶,怕我吃虧罷了。”
海無涯包含深意的看了眼陳賢餘,一臉的不信,笑了笑道:“行吧,鹹魚你有了寒螭劍想必進前十並不難,不過可不要忘記咱倆之前約定過得事情哦。”
海無涯本是見陳賢餘無趁手法寶,便想讓他在自己的法寶裏挑選一件,不過見湛清雨將寒螭都借予了他,笑談了幾句便離開了。
陳賢餘送走了海無涯後,便回到屋內,將寒螭劍擺好好後便上了床。
陳賢餘看著手裏的斷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長長的出了口氣,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