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深情的剜了一眼海無涯,好似一位久居深閣的女子在責怪自己夜不歸家的丈夫。
海無涯好似對此般場景早已熟稔,連忙躬身說道:“多謝姑娘厚愛,待海某處理完私事,再與姑娘敘舊。”
少女癡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塊粉帕,交予海無涯後便紅著臉跑了,絲帕散發著陣陣體香,想必應是貼身之物。
海無涯尷尬的看著陳賢餘二人連忙說道:“嗬嗬,讓二位師兄見笑了。”
人比人氣死人,陳賢餘二人雖說來蒼冥已三年有餘,但還從未有女子主動與二人搭過話,想到此處二人都不禁歎了聲氣。
“無妨,無妨,還請少島主隨我等移步滌劍閣,想必湛師叔早已等候多時。”
三人來到滌劍閣前,見湛清雨正站在門前看著自己,連忙加快了腳步。
“弟子拜見湛長老。”陳包二人恭敬的問了聲安。
“海皇島海無涯拜見湛長老,數年不見,長老的風采依然不減當年。”海無涯高聲唱了一個肥喏。
湛清雨滿意的捋了捋胡須,笑道:“你這海猴子倒是比小時候懂禮了許多,說吧,來我蒼冥所為何事,不會是專門來看我這老頭子的吧。”
陳賢餘二人還未見過湛清雨如此和聲細語過,平日裏見到他二人的不是劈頭蓋臉的教訓,就是一番冷嘲熱諷,不禁暗自揣測起了湛清雨與海皇島之間有何交情。
“行了,有事快說,有屁快放。”看著麵前扭捏起來的海無涯,湛清雨笑罵道。
“那無涯就不繞圈子了,今日無涯前來,一來是為了探望長輩,二嘛......”海無涯抬了抬頭,看了看湛清雨的臉色接著說道。
“二來便是為了能夠拜入蒼冥,修習劍道。”海無涯說完便一臉神往的看著湛清雨。
湛清雨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海皇島所修法門雖談不上冠絕天下,但也玄妙十足,為何舍近求遠,要入我蒼冥?”
“湛長老你也知道的,晚輩早年便與家父不和,現如今更是勢同水火,隻要一見他,晚輩便無心修煉,隻想離他遠遠的,便生出了出島拜師學藝的念頭,可那天衍宗與我海皇島一向不對付,而靈獸穀氣味太過難聞,懸壺齋又隻收女弟子,伽藍寺倒是可以,不過要是家父知曉我出家做了和尚,指不定得打上門去,思來想去也隻有過來投靠湛長老了。”
原來這小子是離家出走,倒也真是一個奇人,陳賢餘暗自想道。
湛清雨聽了之後笑了笑,道:“此事我還需問過掌門師兄,才可定奪,你且先隨他二人下去歇息。”
三人拜別了湛清雨後便徑直朝著外院住處走去,路上陳賢餘沒忍住好奇心便隨口問了問海無涯,為何這湛清雨對他如此和煦。
這才得知湛清雨的得意弟子秦川是海無涯的未來姐夫,包平安得知此事後連聲大呼可惜,不過海無涯接下來的話卻讓連呼可惜的包平安柳暗花明又一村,原來這小子還有個妹妹。
“大舅哥,你先請。”包平安一把拉過剛想抬腳進門的陳賢餘,眯著眼笑道。
海無涯扶了扶額道:“包兄太過客氣了,況且......。”
包平安也不等他說完,揮了揮手豪邁道:“無妨,無妨,早晚的事,我吃點虧先叫著。”
......海無涯內心一陣無語,心想怎麼看都是我吃虧啊,你這小子除了體格魁梧外,便無一可取之處啊,好吧,今日算是我海某人遇到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