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完包平安的父親後,二人又在家待了兩日,將包母從家裏接到陳賢餘家安頓好後,二人便依依不舍的離了家。
包平安安葬完父親後又恢複了往日的沒心沒肺,不知道他是真的解開了心結,還是隻是為了安慰臥病在床的母親。
不過陳賢餘還是暗自鬆了口氣。
二人經此一役,深知自己的修為還很低微,而修道界也不像自己想的那般陽春白雪,其中的凶險狡詐與世俗相比更甚幾分,是以他二人各自都深居簡出,埋頭苦修,包平安更是一改往日的懶散,每日都早早的起床打熬筋骨。
陳賢餘回到蒼冥之後才得知自己不在的時候,門內發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而事情的主人公卻是自己。
湛清雨那日回山之後便去了萬劍閣找到掌門白雲生,得知他的來意後,白雲生沉吟了良久,也沒給他一個準確的答複,隻是說了句再議。
不過還是有小道消息傳了出來,原來湛清雨是想將陳賢餘破格升為內院弟子,收入自己的門下。
要知道自從蒼冥派開山立派至今,一千餘年來都未發生有弟子破格提升的案例,此言一出頓時在蒼冥炒得沸沸揚揚,各方說法不一,甚至連說陳賢餘是湛清雨私生子的說法都傳來出來。
後來此事在其他三位長老的極力反對下也隻能不了了之了,而湛清雨自此也再未提過此事。
得知此事的時候陳賢餘內心好一陣腹誹,湛老頭那模樣說他是自己的祖爺爺都嫌說的年輕了,還私生子,嚼這舌根的人莫不是修道修壞了腦子嘛。
不過隨著時間的衝刷,眾人都慢慢的將這件事忘卻了。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三年裏陳賢餘也將太玄經煉到了第三重,隻待門內大比之時進入前十,便可升入內院,而包平安雖然功法未曾精進半分,但身體卻是精壯了不少,現在的包平安給人一種如猛獸般的危險,身上那一道道隆起溝壑讓人不敢小覷。
“秦師兄,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陳賢餘看到秦川正站在門外,連忙起身將他迎了進來。
秦川笑著看了看他說道:“師弟果然天資聰穎,短短數年便將太玄經修到四重,要知道當年為兄可是花了五六年光陰,才達到師弟如今的境界。”
自從知道了自家師傅的心思後,秦川便將陳賢餘當作親師弟一樣對待,隻要一得空便過來躥門,指導他的各項修行,所以陳賢餘能有今日的修為除了自身天資卓絕之外,也得益於秦川的尊尊教導。
陳賢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恭謙的說道:“要是沒有秦師兄的指教,怕是我連昔日的秦師兄都比不上咧。”
興許是和包平安相處久了,陳賢餘現在說話也越加圓滑了。
秦川連說幾聲不敢當之後,便換上了嚴肅的神情道:“今日我來是奉師傅之命,傳喚你過去一趟的。”
陳賢餘便關上院門隨秦川往滌劍閣走去,一路上陳賢餘都在猜測湛清雨喚自己前去所為何事,但卻實在想不出門內能有何事是他可以分憂的,而秦師兄也是一反常態的一問三不知,隻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到了滌劍閣門口,秦川示意陳賢餘直接進去。
陳賢餘隻得整了整衣袍,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