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的,應當的,我聽我家包子說,老神仙看他天資聰穎,冠絕天下,這才起了愛才之心,想將他收作後備神仙,也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騙我。”包存根一臉得意之色。
湛清雨聽了此言老臉為之一紅,斜瞥了一眼那包平安,這小子正衝著他擠眉弄眼,隻得幫他將這個謊圓下去了,清了清嗓子,故作一臉誠懇道:“不錯,老夫初見他時,觀他頭角崢嶸,五彩靈光自腦後散發,有如天神轉世,謫仙下凡,老夫自恃修道已有百載,但卻也從未見過天資如此高絕之人,當時就生出想將他納入門牆的念頭。”
包存根一聽這話,臉上瞬時笑開了花,“我就說嘛,當年他娘懷他的時候,我可是去廟裏求過簽的,我記得好像是一個上上簽,簽詞寫的是文君訪相如,當時廟裏的解簽和尚說我兒子日後定能位極人臣,我那時候還不信,哪知道這小子這般有出息,當官都要當到天上去了,我趕緊去給祖宗燒支香,也好讓他們在下麵樂嗬樂嗬。”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回屋內。
湛清雨望了望包存根的背影,又回頭望了望包平安,囅然而笑道:“你這厚臉皮的功夫,倒是與你爹一脈相承。”
包平安聽了此話,腦內靈光一閃,便滿臉堆笑道:“哪裏,哪裏,湛長老您老人家剛剛那番話,就連小子都佩服的五體投地,若不是我知道您是真神仙,恐怕就要將您當成江湖騙子了。”
“包平安說的對,湛長老,不是我說,您還真有幾分當騙子的潛質。”陳賢餘也笑著搭腔道。
湛清雨被二人說的老臉一陣通紅,但也不好和兩個小輩計較,隻得氣的吹了吹胡子,這讓陳賢餘二人不由得相視而笑。
沒過多久,包存根便一臉憨笑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婦人,臂彎上掛著一個包袱,包存根指了指身前的湛清雨道:“這是平安的師傅,可是神仙嘞,快來見過。”
婦人聞言便彎身道了個萬福,將包袱塞到包平安的懷中就轉身回了院內,包存根有些不好意思道:“農家婦女,不曾見過世麵,還請老神仙不要見怪。”說罷又轉過身拎了拎包平安的耳朵道:“你小子上了山,可要好好聽師傅的話,我方才跟祖宗打過招呼了,他們會暗中保佑你的。”
見包平安一臉將信將疑,包存根有些不樂意,“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這神仙就站在你跟前,你還不信祖宗會保佑你啊!”
包平安迫於他的淫威,也隻得連忙點頭稱是。
包存根話有些多,又轉過身對著湛清雨道:“老神仙,我就不留您老人家吃午飯了,估摸著鄉間的粗茶淡飯,您老人家也瞧不上,還是趁著這會兒涼快,趕緊上山吧。”
湛清雨道了一聲告辭後,便禦起飛劍帶著陳賢餘二人,消失在原地。
包存根以手遮目,抬頭望了望,見那抹藍光消失在雲彩中後,站在原地傻笑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整了整衣領,學著村中學堂內的老學究,踱著官步回了屋內。
與前日偷偷跑上山不同,陳賢餘二人這次也算是奉旨上山,是以他二人內心極為舒暢,一路上不停的對著漫天的雲彩放聲高呼,湛清雨雖覺得二人聒噪,但又不想壞了二人的興致,索性便以術法將耳識暫時封閉,由著二人任性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