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森林中,正如外麵看到的一樣,一片死寂,除了枯死的樹木外,一些鳥獸更是從未看見。而且,不似一般森林裏那般陰涼濕潤,反倒是悶熱無比。
三個蒼龍門弟子修為較低,在這森林中行走久了,神色愈加倦怠,走路也有些不穩,幸得虞子楠準備了一些靜心的丹藥,才漸漸沒事。
然而,這森林看似沒有盡頭般,路上也滿是枯枝殘葉攔道,並不好走,一行人在綠衣人的帶領下,曲曲折折地走了一個時辰,還是沒有到。
葉洛突然對那綠衣人說道:“這位大哥,請問你們的城主經常出門嗎?”
那綠衣人回答:“不是,我們無淚之城禁止城中之人出城,即便是城主,也隻有在每年的上元節出去與河朔、柏廬、雲劍三派的掌門會麵;其他時間,都在城中,不會出去。”
“原來是這樣,現在離上元節還有好些時候,無淚公子應該不會出城,也就是說,是那個偷乾坤鏡的姑娘進了無淚之城?”葉洛思忖著。
那綠衣人道:“應該是這樣吧,具體怎麼回事,等進程之後,公子可自行詢問我家城主。”
葉洛道了一聲多謝,又低聲對張逸道:“張逸,程雨她難道認識無淚公子嗎?”
張逸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疑惑,道:“我隻知道程雨和昆侖派有勾結,至於無淚之城……我之前也從未聽過,更沒有聽程雨提到過。”
“這就奇怪了,如果程雨之前不認識無淚公子,也就是說,是她自己貿然進入無淚之城的,可是,這麼做又是為什麼呢?她不是應該盡快回昆侖派嗎?為何要在這裏停留?難道……張逸在說謊?”
葉洛心裏不願意承認這個假設,忽然,前麵隱約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幾個人影出現在草堆的那邊。
在這毫無生機的森林裏,竟然還有人出沒?
綠衣人似乎看出了葉洛的心思,笑道:“幾位不用擔心,前麵那幾位,是潯陽門的人,他們也是剛剛過來的。”
“潯陽門?”葉洛道,“難不成,隻要有人過來,你們就會送他們到無淚之城?”
“不錯,這正是城主的意思。”綠衣人道,“對了,說起來,還不知道幾位是來自哪個門派?等會兒我們也好向城主稟報。”
“我們……”
“我們是來自南方的天璣門,這是我們天璣門的少主,因為我們來北方采集一批靈石,恰好聽說這件事情,便想過來看看。”虞子楠立刻將話接過來。
“原來是南盟第一大派天璣門的少主,真是失敬失敬!”那綠衣人道,“我跟隨城主出去過幾次,也曾聽說南方門派形成了一個聯盟,其中屬天璣門勢力最為龐大,如果城主知道連天璣門的少主都來了,他一定會很高興。”
葉洛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若非是虞子楠隨機應變,恐怕就會引起對方的懷疑。畢竟,若是隨便編造一個門派,不容易騙過去;若是找北方的門派,隨便說出一個人物又可能會被認出來。
說自己來自南方的天璣門,既有名聲,北方人又不熟悉,實在是十分妥當。
……
一路前行,又走了半個時辰,前麵的綠衣人將高高的雜草撥開,眾人走了出來,他朝著前麵一指,道:“各位,我們到了。”
眾人抬眼一看,不由得一陣驚愕。
此時正是黃昏,斜陽晚照,宇輝將銀色的城牆映襯得好似鍍上了一層黃金般,分外耀眼閃亮。
這看上去和普通的城池沒什麼兩樣,但是,那種白色和金色的交織,讓人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朦朧的感覺。而且,正中間的“無淚之城”四個字,更是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況味深藏其中,即便是不懂書法的人,站在這裏,也能夠看上許久。
“這城牆,該不會是白銀砌成的吧?”後麵的趙武說道。
綠衣人道:“這位小哥說的不錯,這白銀城牆,三十年前,就已經砌成了。”
“我去,連城牆都是白銀砌的,那這城池裏麵,該是怎樣一種富麗堂皇?難道說,無淚之城的傳說是真的,在這裏麵的人,都沒有悲傷嗎?”另外一名弟子興奮地說道。
綠衣人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道:“各位,時間不早了,隨我一起進去吧。”
幾人來到城牆邊,正要進去,卻是有一陣大笑聲傳來。這笑聲中,有老有少,聽上去,有幾分癲狂的意味。
“裏麵,發生了什麼?”葉洛問道。
綠衣人聳了聳肩,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道:“沒什麼,不過是家裏的老人老了罷了。”
(ps:最近實在是打不起精神來更新,盡管放假有時間,但覺得有些累,碼字起來也沒多少激情,,,唉,容我調整一段時間,暫時每日一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