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楠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之前我們實在沒有想到此番會如此驚險,所以都帶了許多稍有些修為的弟子,想讓他們出來曆練一下,修為都沒有達到太極境,可是現在看來,此次任務,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夠完成的……”
“所以,我們幾人商量了一下,每個門派都隻是保留了五六人,其餘人都原路返回了。”
接著,虞子楠又看了看藍雪和小丫,道:“之前我聽藍雪姑娘說,這位小丫姑娘聽得懂蜂魚的話,並且說那些蜂魚不會再攻擊過往的人,我便將那千棋島的地形畫了出來,讓他們依著地圖走,出去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提到小丫,葉洛道:“師父,小丫是我在路上無意中救下的,她……她好像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師父你能不能想辦法幫助一下她。”
藍雪在旁邊哼了一聲,道:“她不是還記得你這個哥哥嗎?”
“哥哥?葉洛,她是你的妹妹?”虞子楠問道。
還未等葉洛回答,旁邊的小丫則是興衝衝地說道:“是啊是啊,哥哥他對我最好了。”
葉洛看了一眼藍雪,接著道:“不是的,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可是不知道為何,她一見到我,就……就喊我哥哥了。”
“哦?這倒是有趣的很。”一個聲音傳來,葉洛望去,卻是一個穿著月白僧袍,雙手合十的僧人飛了過來,嘴角帶著一種很寧靜的微笑。
不知為何,葉洛看到這僧人,竟是覺得有些熟悉。
“葉洛,這位是金剛寺的枯雲大師,之前就是他將你給救上來的。”虞子楠介紹道。
葉洛連忙恭恭敬敬地道:“多謝枯雲大師。”
枯雲大師微微點頭,接著看了一眼小丫,道:“葉洛師侄,我略通一些醫術,不如就讓我來給這位姑娘把把脈如何?”
金剛寺的醫術向來極為高明,葉洛又豈有不依之理,而小丫一直很聽葉洛的話,又見枯雲慈眉善目,也是很開心的伸出了手。
可是,就在枯雲的手放在小丫的手上的時候,小丫卻是突然驚呼一聲,像是受到了電擊一般收了回來,一下子躲進葉洛的懷裏,嗚咽地說道:“哥哥,哥哥我怕他……他……他是壞人。”
眾人一時都是麵麵相覷,唯有枯雲,始終保持著那份寧靜。
葉洛有些尷尬地說道:“大師還請見諒,她……她大概是有些怕生,第一次看到生人就有些害怕,不過過一會兒就好了。”葉洛想著之前小丫第一次看到藍雪也是喊著她是壞女人,現在看來,應該是小丫怕見生人而已。
枯雲道:“無妨,我剛才碰了她一下,察覺到她體內並沒有什麼異常,看她這樣子,也並非受到過什麼撞擊,可是隻記得你一個人,而你卻不記得她,這的確是有些奇怪,我也不知她究竟是為何所致,慚愧慚愧。”
虞子楠這時說道:“對了,枯雲師兄,我記得你剛上來的時候,還說過,葉洛的體內似乎有些異樣,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葉洛有些驚訝地望著枯雲。
枯雲道:“的確,我第一眼看到這位師侄的時候,他全身被一股很強大的戾氣所圍繞,而且,這股戾氣使得他全身的潛能都被激發了出來,肌肉處於極度緊繃狀態,不知道師侄你之前是否有過什麼遭遇?”
聽枯雲這樣說,葉洛也覺得有些奇怪,便將之前在海下和黑鷹月司交戰的情形大體說了一遍,最後道:“那月司的毒針刺向我,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起了特殊的變化,可是,我當時就很好奇,我早就已經百毒不侵,化生化死草竟是破不了月司的毒,實在是有些奇怪。”
“月司針上的毒,乃是收集了上百種毒花的毒,其毒性的確很大,隻是,卻不知道你為何非但沒有受傷,反而被激發出了身體的潛能,並且憑此就逆轉戰局,將黑鷹擊敗,莫非這就是因禍得福?”虞子楠解釋道。
枯雲口念了一句佛號,道:“這世間任何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無無因之果,無無果之因,看似偶然的事情,其背後,或許常常隱藏著必然的選擇。”
“大師,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葉洛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有些明了了,如今隻需要將那層窗戶紙給捅破罷了。
枯雲道:“那位月司,既然慣用毒針,想必對於毒藥十分了解。所謂毒藥,即是毒,也是藥,她那時候多此一舉,用毒針傷你,或許並不是想要殺你,而是想要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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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的身份,都已經是昭然若揭了;新出的人物枯雲,日後也會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角色。)
(至於小丫的身份,還有她為何會喊葉洛“哥哥”,還有她為何會突然害怕,大家不妨猜猜哦,絕對是一大伏筆,這是一個十分宏大的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