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苗頓了一頓之後又開口問道。
“很簡單!”
我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口道,“先說說耳釘吧!這枚耳釘是我們在法啟寺的古井裏找到的,如果我猜的沒有錯,那應該是你將李芳芳的屍體……哦不,順便和你說一句,在你將她扔下井的時候,她還沒有死,所以不能叫做屍體。那耳釘,是你在扔李芳芳的時候,不小心掉落井裏的吧?或許,你自己並沒有察覺到,我說的對不對?”
“你說什麼?李芳芳是我殺的,和苗苗沒有關係!你們和特麼的囉嗦了,快判了我,快啊!”
那邊,閻欽想要掙紮著站起來,奈何腳下的鐵鐐限製了他的自由,同時,身後的兩名管教民警也走上前來,一邊一個,緊緊的按住了他的肩頭。
“百密一疏!沒錯,耳釘,是我的。剛剛你給我,我也沒有在意,下意識的接過來,便往我的耳朵上戴,但在一刹那我才反應過來,我的耳釘已經丟了好久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又怎麼可能正巧你,一個警察所撿到?所以,那剛剛,我就意識到,這一切,終於還是成了泡影!”
徐苗苦笑一聲,長歎一口氣,向我們說道。
“那麼就憑這耳釘,最多能證明我也去過法啟寺,我也到過那口古井,可你們又怎麼證明我與殺害李芳芳的案子有關呢?據我所知,你們不是在李芳芳的家裏搜出了沾有閻欽精.班的內.褲了嗎?而且,閻欽也承認了自己殺害了李芳芳,哦,閻欽的家裏不是還有生石灰嗎?這一切,難道還不夠你們把凶手鎖定在閻欽的身上的嗎?”
徐苗繼續發問道。
“剛開始的時候,我的確有一種錯覺。我懷疑法啟寺古井現場,除了李芳芳與他的男朋友之外,還會有其他的女性受害人。當然,如果耳釘不是你的,這種可能性會很大,可是現在,這種可能性……被你徐苗幫我們排除掉了。”
我掏出一盒煙來,抽出兩根,遞了一根給徐苗,又遞了一根給閻欽。
“閻欽,你不要急!我知道你想把一切的罪行都扛下來,可這是殺人,你,扛不下來!而且,你雖然沒有殺三個人,但高速公路上的案子是你犯的,就憑這一條,哼,你也難獨善其身!奈何橋上,我們會給你找個伴的!”
我冷冷的又轉向閻欽對他說道。
見閻欽與徐苗都自顧自的抽起了煙,我便也就繼續向他們說道,“你們看到了新聞,得知法啟寺古井裏撈出一具女屍,你們便知道事情很有可能要暴露了,而我們警察一旦查清楚李芳芳的身份,必定會調查她的情感史。這個時候,一直深愛著你的閻欽,便萌生了要將你殺害李芳芳的罪行全力承擔下來的想法,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為了承擔下來,他不惜再傷人性命!”
“是啊,閻欽就是這麼傻!他為我做牢,可是我卻背叛了他,在他入獄的這幾年,我與李芳芳發生了令人惡心的關係!”
徐苗伸出手來摸了摸閻欽的臉,兩行熱淚不由自主的從她的眼裏流了出來。
“苗苗,你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這一切都怪我,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閻欽有些歇斯底裏的咆哮起來。
徐苗微微起身,將閻欽的頭抱在懷裏,就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拍了拍,旋即問我道,“那你們怎麼開始懷疑起與李芳芳有染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我這樣一個女人的呢?”
往往在殺人案件之中,一些凶手自認為是天衣無疑的犯罪計劃,在被警察識破後,他們的心裏同樣的十分好奇,就像是電視裏的大反派,最終,都要問一下主角,他們是哪裏露出了破綻,是一樣的道理。
“紋身!”
我言簡意賅。
“割肉紋身!”
我又補充道。
“雖然李芳芳的屍體已經腐爛成巨人觀,但在現代化的法醫學麵前,她的屍體仍然是‘說了話’了,她的背後肩頭,我們發現了一種並不常見的割肉紋身,是神鳥鳳凰中的一隻!所以,我們斷定,一個擁有另外一隻神鳥割肉紋身的人,一定與此案有著莫大的關係!”
“沒錯,我的後背不是被你們發現了有這麼一隻鳳凰鳥嗎?為什麼你們還要再查下去?”
閻欽重新將頭抬起來,在我的話剛一說完之後便開口大聲的問道。
“嗬嗬,所謂,成也紋身,敗也紋身!閻欽,你自作聰明,難道以為我們警察就這麼好糊弄嗎?!”
我冷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