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你的意思是,推死者下井的人,不一定要有很大的力氣,男性或是女性,並不能確定嘍?”
楊支隊長那微眯的雙眼微微張了張後,開口問我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是男是女憑這一點沒有辦法判斷,但從死者身上的傷痕來看,男性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微微點了點頭,回答楊支隊長道。
“對了,撲克臉,你剛剛就說死者下體的傷痕,到底是什麼樣的?”
蕭棲梧理了理頭發,揚起頭來看向我問道。
我沉默了片刻後,皺著眉頭向眾人道,“凶手極為殘忍,他似乎是對死者有著極深的仇恨或是感情糾葛,死者的下體被利器絞爛,然後被注入了大量的生石灰。”
“天!”
蕭棲梧一聲驚呼。
眾人皆被蕭棲梧的驚呼聲吸引,紛紛向她看去。
我待眾人的注意力回歸,這才又接著說道,“大家都知道,生石灰遇水,會產生大量的熱量,這也就是為什麼如果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如果眼睛中誤入生石灰,一定不能按常理去用清水衝洗,而是要用菜油洗的原因。所以,當死者被投入井中之後,一邊要承受著喝入大量的井水的那種窒息感,一邊又要承受著下體中生石灰遇水產生大量熱量所帶來的灼燒感。可以這麼說,死者死於窒息與疼痛的雙種原因。”
我在剛才“巨人觀”的屍體爆炸之前,便已經仔細的觀察過了死者的陰.道,那種明顯不同於明火烤燒的灼燒痕仍然停留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凶手,在絞爛了死者的下體後仍然不解恨,還要用這種惡魔才能想出來的辦法去折磨死者,真的早該下十八層地獄!”
蕭棲梧那感性的特征再一次的顯現出來。
“死者下體被絞爛的過程應該不長,當時便已然受了重傷,隻不過還沒有致死,這個時候,凶手再將生石灰倒入死者的陰.道之中,推入井裏。”
我在房間裏輕輕的踱了幾步後,站定身形,繼續道,“死者的臀部、下陰部都有著極深的抓痕,這應該是死者在落入井中之後,受到了那無法承受的灼燒下,出於本能的反應,用手去抓自己下體附近的皮膚所致。當然,這個過程極短,因為,這種疼痛雖然無法忍受,但是在窒息的情況下,人的本能還是呼吸,其次才是痛苦。”
我的分析結束,房間裏久久沒有人發出聲音來。
我知道,所有的人都被凶手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死者的手法所震驚。
相比之下,那些一刀抹了別人脖子,一槍打爆別人的腦袋的殺人犯,又是何等的“仁慈”!
人與人相處,你可以看別人不順眼,你可以恨別人,你可以自視甚高,看不起別人,但最最起碼,你得有一種最最基本的對生命的尊重。
可是這個案子上的殺人凶手,他對死者便連最最起碼的這種尊重也沒有!
“誌國,說說你的看法。”
楊支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便看向了羅頭問道。
羅頭微微點頭,站起身來,沉聲分析道,“我個人偏向於是情殺,而且凶手很有可能是被死者拋棄或是戴了綠帽子的那種身份。我的職業生涯裏有過幾起類似的案子,當然,做案手法都遠遠不及此案的凶手。那些凶手,都是對特定女性的一種憎恨,或是被死者劈腿拋棄,或是因為向死者求愛不成,被死者譏笑等原因,從而心裏產生扭曲,將死者殺死。可是這些凶手也隻是為了殺人而殺人,但本案的凶手,卻似乎對死者身為女性的這個事實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憤怒,這……這個原因……人與人不同,此時此刻,我還真不能理解凶手殺人時的想法。”
“羅頭,我認可你的分析!雖然撲克臉並沒有百分百的確定凶手的性別,但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的認為,這個凶手,不但是男性,而且是一個令人一看就作嘔的男性!隻要確定了死者的身份,那調查一下她近期的感情情況,我相信,這個凶手便會立刻浮出水麵!”
蕭棲梧也跟著站起身來,一掃方才一臉的悲傷與憤怒,不卑不亢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雖然她的分析與判斷應該更加的接近事實的真相,但我依然保留我的看法。這個現在並不重要,有一點蕭棲梧說的對,我們必須要先查清死者的身份!”
我不置可否的跟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