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腿打骨折(2 / 2)

“這麼說來,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蕭棲梧這個極為感性的女孩立刻腦補了一些比較殘忍的情節。

“他不過是個流浪漢,為什麼有人要對他下這麼重的毒手呢?”

“具體的過程,隻有等我們把問題查清楚之後才能定論,菜鳥,你這麼說,未免有些武斷了。說不定是流浪漢要攻擊別人,別人自當防衛也有可能呢?”

我反駁了蕭棲梧一句。

倒不是我針對她,隻是,有的時候,我們警察不能帶著自己的主觀感情,色彩去查案,這樣必定會導致先入為主,有失公正。

而我身為法醫,要做的就是還原被害者的臨死狀態,對被害者和犯罪嫌疑人都要做到公平。

“宋老大,死亡時間大約可以推斷到什麼範圍?”

羅頭沒有接我和蕭棲梧的話茬,看著我問道。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有了時間範圍,那就相當於是確定了行凶者的作案時間以及偵查的方向,還有一些涉及到在不在場證明的問題,這些都是急需解決的事情。

“嗯!”

我應了一聲,指著那屍體的腦部說道,“頭蓋骨上出現了裂紋骨折等問題,兩三個小時以後血腫就會達到50ml,這時血腫會壓迫大腦,人也會像喝多了一樣開始走路搖晃。10到12個小時之後,血腫會增至150—200ml,而且已經開始部分凝結,這個時候,人的意識便會開始消散,便是急救也沒有可能回天。我看到流浪漢的時間大約在早上7點左右,那時他的狀態應該已經達到了血腫巔峰,換句話說,也可以說他已經僅靠著自己的潛意識在行動,腦部已經死亡。那麼推算一下,凶手行凶,時間在昨天晚上的19點到21點。”

“也就是昨晚7點到9點……好,宋老大,你這裏盡快形成書麵的法醫解剖報告,尋找凶手的事情,嗬嗬,交給我們了!”

羅頭說罷,便拍了拍我的肩膀,離開了解剖室。

流浪漢當時走路搖晃,並不是因為他喝了酒,而是腦部逐漸死亡,沒有辦法再去控製自己的平衡。幸好我沒有一錯再錯,否則,這個世界上便又要多了一個冤魂了吧?

我解剖的時間不長,得出結論的速度也很快,但相比較羅頭他們整個偵查隊伍來說,卻並不算太迅速。

一個小時之後,羅頭他們便將三名犯罪嫌疑人帶回了支隊。

“說說吧,昨天晚上你們三人都幹了些什麼?”

審訊室內,羅頭對一個脖子上有刺青的小青年問道。

“哎警官,出來喝酒乘涼壓馬路,沒有必要把我們帶到刑警支隊吧?我們可都是守法的好公民!”

那個刺青青年晃著腦袋,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們把流浪……”

“咳咳,你知不知道你們昨晚把流浪漢的腿打骨折了?”

我打斷了蕭棲梧,順便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假話。

這個菜鳥畢竟還是剛下學堂不久,她不知道,如果事先告訴了犯罪嫌疑人他們所造成的後果,也就是傷害致死的事實,那這種巨大的壓力之下,沒有什麼人會幹幹脆脆的去承認,而且,就算是承認,如果是三個人一同作案的話,也會互相指責推脫,將那下重手致死的責任從自己的身上洗的一幹二淨。

“不是吧警官,啊對,我們三人是對那個渾身酒氣的流浪漢動手了,不過我們隻打了他臉幾拳,根本沒有打他的腿,那他的腿怎麼就骨折了呢?這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了啊!”

那刺青青年果然上道,他以為,我們找他們來,真的是為了流浪漢腿被打骨折的事情,所以,隻要解釋清楚,那這件事就與他們無關。

“隻打了他的臉幾拳?不是吧?哼,你們三人都有故意傷害的前科,他們倆都交代了,說不僅打了臉,而且用鐵管什麼的打了腿吧?”

蕭棲梧也明白過來自己剛剛的失誤差一點釀成大錯,清醒之後便也學著我,去故意詐那個刺青青年。

雖然她的這種說法有那麼一點點的誘.供的嫌疑,但這無傷大雅,何況這是命案,必須要調查清楚,用那麼一點點的小手段,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