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臉!是指紋,是指紋啊!”
蕭棲梧也看到了那一枚雖然不算太清晰卻很明顯的指紋,這指紋比起剛剛的手套痕來說,價值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
“我不是瞎子,你不要吵!”
我舔了舔嘴唇,沒有忙著去提取那枚指紋,而是取出指紋放大鏡來,仔細的觀察著它。
“撲克臉,條件這麼好的指紋,該不會是那個‘引路人’留下的吧?可是不對啊,這個‘引路人’,啊我是假如在我們之前就來到這裏的那個家夥就是‘引路人’的話哈,那麼,這個‘引路人’不是戴了手套的嗎?像這種電視劇裏的反派大BOSS,又怎麼可能傻到留下這麼好的一個破案線索給你?所以我覺得啊,撲克臉,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或許是那呂海勇留下的指紋可能性更大一些呢!”
蕭棲梧喋喋不休的一邊看著我,一邊指著那枚指紋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我知道如果現在有一麵鏡子,一定能從裏麵看到自己的臉色,極為的陰沉。
我收起指紋專用的放大鏡,轉頭看向蕭棲梧,表情應該是十分的詭異。
“撲……撲克臉……你怎麼了?呃……不好意思,我隻是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你不接受就算了,你不要生氣,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對這枚指紋抱有很大的希望,我知道你很想找到殺害你師父他老人家凶手的線索,好吧……算我沒說,算我沒說……”
蕭棲梧微微低頭,噘著小嘴,一副我見尤憐的模樣,就像是個犯了錯誤等待家長懲罰的小學生一樣的不敢抬頭看我。
“菜鳥,你相信我嗎?”
我有些突兀的冒了一句出來,但我的眼神應該是認真的和嚴肅的。
果然,蕭棲梧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了看我後,立刻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撲克臉,怎麼話鋒轉的這麼突然了?你是不是興奮的有些過頭了?啊!撲克臉,你該不會是想要對本姑娘表白吧?那可不行,雖然……雖然你未娶我未嫁的,但……但我們了解的還不深嘛,再說了,你長的又醜,本姑娘……”
“沒時間和你開玩笑,我再問你一遍,你相信我嗎?”
我並沒有繼續與蕭棲梧插科打諢,而是盯著她的眼睛,再一次認真的問她道。
“好吧……”
見我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蕭棲梧也認真的起來。
“撲克臉,你說吧,我的朋友不多,但你算一個!我信你,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
蕭棲梧接著便又對我鄭重的說道。
“好!”
我點了點頭,指著那枚指紋道:“這指紋不是呂海勇的,也不是那個神秘的‘引路人’的。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我已經知道了指紋的主人。”
“什麼?!”
蕭棲梧低聲嬌喝起來,但旋即她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在她的腦海裏,應該是我知道了這指紋屬於誰,但事關重大,我又不想讓除了她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所以這才問能不能相信她,接著,她自然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哪怕是一起來的幾位派出所的兄弟們。
“你說吧,撲克臉,這事兒,要不要和羅頭說?還是就我們倆秘密調查?”
蕭棲梧恢複了一下心情,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後問我道。
“這指紋,是我的!”
“噗!”
蕭棲梧一口水完完全全的噴到了我的臉上。
“撲克臉,你有病吧?!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還好意思諱莫如深的開玩笑?你難道不知道一個好的痕跡檢驗員,哪怕隻是一個剛入職沒有多久的菜鳥警察,也知道在案發現場要保持絕對的謹慎嗎?我們上學的時候就學過,在案發現場,手套、鞋套,甚至還有頭套,都必須要佩戴整齊,防止自己的指紋足跡或是毛發掉落到案發現場的,可是你……”
蕭棲梧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便向她伸出我的雙手,一雙膠皮手套,完好無損。
“你……”
“這指紋是我的,可不是我剛剛留的,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用一種凝重的語氣對蕭棲梧解釋道。
“你……你就是那個‘引路人’?!”
蕭棲梧一手指我,一手捂了捂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