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頭聳了聳肩,對呂海勇應了一聲道。
呂海勇回以微笑,重新走回到那汪小源的父母身邊。
羅頭則是對我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而我,則是微微冷笑了一下。
不錯,呂海勇在撒謊!
他不僅認識照片上的張文聲,而且內心對這個張文聲充滿了仇恨!
他的下眼皮不經意的抽搐,這在心理學的微表情反應一類中,被稱為條件反射式的回避造成肌肉痙攣,一般的人是不會克製的,通常會眼睛瞪大,瞳孔收縮,可是,在剛剛呂海勇刻意的控製之下,卻以這種眼皮抽搐的結果表現了出來。
另外,一個人,隻有在極度恐懼、極度緊張,或是極度的憤怒的時候,才會下意識的咽唾沫,當然,對美食的另類喜好是另外一回事,眼前的張文聲與汪小源的親昵合照,顯然並不是什麼讓人垂涎欲滴的美食。
這個呂海勇不一定與這件凶殺案有關,但他一定不是什麼好鳥!
“羅頭,這裏交給你了,我還得回‘666’手機店一趟,還有一件重要的物證我沒有找到。哦,對了,菜鳥我借走了,用著順手!”
我已經大致確定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向羅頭彙報了一聲之後,便對著桌子那頭的蕭棲梧大聲喝道:“蕭棲梧,快,這裏有羅頭,你跟我走,凶手出現了!”
我在喊完這一聲之後,目光便沒有離開呂海勇的身上,後者正在與杜南青說話,聽到我的話後,立刻再次的一愣,旋即立刻將目光投向我的身上,結果,與我的目光正好對視在了一起。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見我如此,當下有些尷尬,我看到這個家夥再一次的咽了口唾沫,同時,向我微微點頭示意。
“撲克臉,你說真的?!”
蕭棲梧不明白我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聽我這麼一說,立刻驚呼一聲道。
“什麼蒸的煮的,快點,別磨嘰了!”
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之後,便徑自離開了會議室。
路上,蕭棲梧不止一次的問我,凶手到底是誰,為什麼我這麼肯定,而且凶手又是怎麼出現的這些問題,可我並沒有向她透露隻言片語。
終於,車重新停在了“666”手機店的門前,這裏的現場已經被處理幹淨,但依舊有兩名民警坐在門口,警戒帶縮小了範圍,卻仍然還在五米開外。
按老規矩,起碼要有一天的時間警戒帶才能撤掉,而且,就算警戒帶撤掉之後,現場也要上鎖,不能讓人隨意進入,直到案件被偵破為止。
“撲克臉,你能不能給說句人話啊,凶手到底是誰啊,在哪裏出現了,難不成他回到手機店裏來了?”
蕭棲梧實在是忍不住了,擋在我的前麵,雙手掐著腰,大有如果我不說個明白,她就不放我走的意思。
“我那是說給呂海勇聽的,不過,現在除非找到那尊青銅花瓶,否則我心裏的懷疑再大,也隻能是懷疑。菜鳥,給力一點,和我一起想一想那花瓶會在哪裏!”
我認真的看向蕭棲梧,點了點頭對她說道。
“切!撲克臉,你不要這麼看著人家,知道的說你這是正常現像,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有啥關係來著,一臉的含情脈脈!”
蕭棲梧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白了我一眼說道。
“嗬嗬,沒關係,就算是真的含情脈脈,也沒有人看見不是?”
我開了個玩笑說道。
“怎麼沒有人看見,站的近的兩位師兄看不見,可是遠一點的人可看的一清二楚呢!拜托,收起你那專注的眼神!”
蕭棲梧也跟著我打趣道。
畢竟,剛剛在支隊的會議室內,那種氣氛太過壓抑了,如果不換換心情,調整一下,估計我們也會被帶到那種低迷的情緒之中,那樣,對案件的推理與偵破顯然不利。
“對了,撲克臉,你怎麼能肯定那尊青銅花瓶一定還在手機店這裏或是附近的?我們不久前去支隊前不是找過沒有嗎?”
蕭棲梧又問了我一句道。
“等一下,菜鳥,你剛才說什麼?”
我靈光一現,雙手握住蕭棲梧的肩膀問道。
蕭棲梧沒有反應過來我對她的“冒犯”,想了想後回答我道:“我說你為什麼能肯定青銅花瓶在……”
“不是不是,上一句上一句!”
我打斷了蕭棲梧說道。
“上一句?哦,上一句是說……”
“對,就是這一句!”
我搶在她說之前便興奮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