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開始說昨天下午的時候他與未婚妻汪小源聯係過,聽好,是聯係過!可是後來,當我說我們調閱汪小源的手機通話記錄後並沒有發現他與汪小源的聯係記錄時,他又說是與本人見麵的,而不是手機電話聯係。其實,我是詐他的,汪小源的手機通話記錄的確是正在做相關的工作,可是,我卻並不知道她與呂海勇是否真的沒有聯係過,哪怕是呂海勇這個人,我也是和你一樣,在不久之前才剛剛聽說過知道的。”
“這麼說來……這個呂海勇的嫌疑還真不小!撲克臉,真有你的,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看出了這麼多的問題來。哦,那你把他吸過的煙頭撿起來想幹什麼?檢查DNA嗎?要與哪裏的DNA進行比對呢?”
蕭棲梧這一個問題倒是問到了點子上了。
“花瓶!”
我吐出兩個字道。
“那麼重的花瓶,如果我是凶手,想要隱匿自己的罪證,又不想達過於麻煩,那將花瓶藏起來無疑是一個最好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花瓶還在我們的周圍,並沒有離開?”
蕭棲梧一雙動人的眸子裏閃現出一絲的精芒來。
“知道了還愣在那裏幹什麼?趁早動手找啊!難道還要讓我找到送到你的手上不成?”
我盯著蕭棲梧的眼睛看了看,旋即扔了句話給她。
“嘻嘻,遵命!”
蕭棲梧這隻菜鳥立刻領命,招呼幾名同事開始找尋那隻花瓶來。
我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但不可否認,在剛剛盯著蕭棲梧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我有些失神了。
……
四十分鍾之後,我、羅頭、蕭棲梧,還有兩名負責安保的巡警,在刑警支隊的大會議室內接待了汪小源的父母,當然,那呂海勇和杜南青也在場,這是我們要求的,以免到時候兩位老人家受不了噩耗的打擊,也能幫著安慰一下。
一般的凶殺案件,認屍的過程都會比較殘酷,而碎屍的案件,就更加難以想像受害者的家屬會經曆何等的打擊了。
畢竟,陰陽相隔的訣別便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了,更何況是這種連屍骨都不全的情況下,讓受害者的親人家屬,如何能接受這個事實?
汪小源的母親哭的幾近休克,而她的父親則是把頭埋在兩隻手臂間,不停的抽泣著。
看到這種場景,蕭棲梧自然是與杜南青二人一邊哭著一邊竭力的安慰起兩位老人來,我與羅頭算是“鐵石心腸”,見慣了這種場麵,可是表麵上雖然隻是眉頭緊皺,但我知道,內心裏,誰都不好受。
“警官,我們現在可以把小源送往殯儀館了嗎?我不想讓她就這樣一直……一直……唉……”
那堅強的老父親紅著眼睛,抹了一把眼淚,抬起頭來問我和羅頭道。
因為屍體太過血腥,腦袋、四肢、內髒……這樣的屍體,我們自然不會就這樣呈現給受害者的家屬,不要說是一具人的屍體了,就算是小貓小狗,被碎屍成這樣,估計看到的人也會承受不住的。
所以,我們隻把汪小源的頭顱用拍攝成照片,在電子屏上放給兩位老人家看,但饒是如此,也讓兩位老人家絕望到了穀底。
“老伯,根據我們的規定,這件案件屬於凶殺,所以必須等法醫解剖以及相關的毒物理化鑒定之後,才能由上級部門決定是否將……將屍體發還給家屬,今天請你們來,隻是想確認一下死者的身份,也算是一個流程,不過,我是這件案子的主檢法醫,我答應你們,會盡我所能,盡快結案,讓汪小源盡快安息!”
我抓住那老人家的手,鄭重的向他承諾道。
“是啊,老人家,我們警方會盡一切力量,不惜一切代價,盡快找出真凶,還你們女兒一個公道的!”
羅頭也上前來說道。
“嗯,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宋利,你照看一下!”
羅頭連“宋老大”這三個字都不叫我了,改叫我的大名宋利,足可見羅頭此時內心也是極為的煎熬著的。
羅頭拿著電話走到會議室的一角去了,我一邊安慰著兩位老人家,一邊暗中觀察著呂海邊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