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了!”
我的目光突然落到了不遠處,我們所圈定的五十米範圍外麵站著的一位穿著綠衣破單褂子的一位老大爺的身上。
這位老大爺在工地上麵具體幹什麼我不知道,他一手拎著一個特大號的硬塑料杯,裏麵裝著那種一看就知道是極為劣質的茶葉水,另一隻手,卻是拿著一個很老式的那種旋鈕式的收音機,估計是用來在閑暇的時候聽聽廣播,讓枯燥的生活我一點點樂趣的吧。
我顧不得周圍人的反應,一個箭步衝向了那位老大爺,來不及解釋,就一把搶下了他的半導體旋鈕式的收音機來。
“你你……你想幹什麼?!”
那老大爺一臉的驚懼,估計如果不是這麼多穿著製服的警察在這裏,他能立刻當場嚇的暈厥過去。
沒有時間解釋,我必須做好那汪小源的手機隨時都有可能沒有電了自動關機的準備。
我打開收音機,將音量放到最大,同時向蕭棲梧點了點頭。
蕭棲梧不傻,不但不傻,這個丫頭還是絕對的冰雪聰明。
當看到我搶過收音機,立刻便會意,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來。
就這樣,我拿著收音機,在那五十米的範圍內來回的走動,蕭棲梧不但不靠近我,反而是離我遠遠的,同時也撥通了電話。
沒錯,如果汪小源的電話靜音,那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感受到它的方位,可是,電磁波的輻射可以!除非手機被深埋地底數米深,否則,當它接收到信號時所發出的電磁波,絕對會給這老式的收音機帶來影響。
至於什麼樣的影響,隻要稍有常識的人,便都會知道。
果然,蕭棲梧的電話剛剛撥通不到五秒鍾,我手中的收音機裏便傳來“嗡……啪啪啪……嗡嗡……啪啪啪……”的雜音!
我從來沒有像今天,現在這樣的感覺到這種被.幹擾的雜音是如何的悅耳。
蕭棲梧的臉上已然是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情來,她知道,我的方法奏效了,按著信號的強弱,確切的說,是被.幹擾程度的強弱,我便一定能找到那部被埋在地下的手機。
我俯下身子,手裏的收音機來回的變換著方位,裏麵傳來的雜音便時強時弱,終於,又過了五秒鍾,雜音達到了最大聲。
我對著周圍的一眾警察兄弟們點了點頭,接著便跪在地上,開始輕挖著上麵的宣土。
雖然隻是一部手機,但畢竟是有了線索,所以,在場的眾人全都顯的十分的關注與興奮。
“撲克臉,怎麼樣,找到了嗎,找到了嗎?”
我這還沒有挖出什麼,那蕭棲梧便一臉急切的跑到了我身邊,盯著我的雙手問道。
“嫌慢,你來?”
我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
“我來就我來!”
沒想到這個菜鳥竟然這麼耐不住性子,話音還沒落下,便用她那雙纖纖如玉般的雙手挖起了泥土來。
蕭棲梧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而像她這樣的大美女,身材又好,臉蛋又好的,對自己的皮膚什麼的那應該是珍惜到了極點,電視上不都有嘛,洗個碗都怕洗滌劑傷到柔嫩的肌膚,炒個菜都怕那油煙會侵蝕秀發。
相比較那些“花瓶”,蕭棲梧確實更接地氣,我對這個菜鳥的印象,不得不說,越發的好起來。
“啊!”
我剛剛一走神的工夫,那蕭棲梧便驚呼一聲,“噔噔噔”的接連後退三四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她這狼狽的姿態極為不雅,與她美女的名號又非常的不符,如果是放在平時,或許我會毫不猶豫的上來嘲笑她一二,可是現在,我卻是麵皮一緊,不由的向著她剛剛所挖的地方看去。
人手!
確切的說,是一隻拿著已經被泥土包裹起來的手機的人手!
“屍……屍體!”
蕭棲梧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指著那隻露出泥土外的人手說道。
“不是!”
我沒有回頭去看她,而是確定的回了她一句。
接著,我便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我剛剛的“不是”二字。
沒有費多大的力氣,那隻人手便被我從泥土裏提了出來,而這隻人手,卻僅僅是一隻人手,齊腕部被整整齊齊的切斷!
這是一隻左手,斷麵齊整,裏麵的血管已然發黑,那斷手下麵的泥土裏還有些黑色的印跡,應該是埋入這裏的時候,還在流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