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難怪當年的案子一直就這麼懸著,連正式立案的機會都沒有。
我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和羅頭曾交換過意見,如果當時的接警民警草率的對待的話,那說不得我們也會在三年之後的現在,向他們要一個說法,可後來我們知道人家並不是沒有重視,更不是沒有安排工作,再加上當時是榮傑與蘇慧二人有心想要避開警察的尋找,這種情況下,警察也不是神仙,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根本怪不到警察的頭上。
“後來呢?”
我消化了榮傑的這段話後,便又開口問道。
因為,像謝誠這種人渣,如果真的拍了當年他們對蘇慧強.奸的視頻的話,根本不可能隻做一錘子買賣,換句話說,就像是港台劇裏麵所演的那樣,他們會一次又一次的向榮傑與蘇慧二人勒索錢財,一次又一次的說什麼原版都銷毀了,不再有複製視頻之類的話,可為什麼榮傑後來會選擇對他們三人下手?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問,榮傑笑了笑,用一種近似森冷的語氣說道:“或許你也納悶,為什麼我等了三年才動手!嗬嗬,這三年來,他們一直向我和慧慧勒索錢財,他們就是吃準了第一次我們為了麵子或是影響,連報到一半的警都沒有繼續,所以,他們就更加的肆無忌憚,從開始的五六百,到後來的一兩千,再後來,一兩萬!直到最近,哦,你們在酒吧裏的那一次,如果不是你們出手,那他們還是會像之前一樣,痛打我一頓,再逼著我交給他們一兩萬塊錢!哼,我和慧慧辛辛苦苦這幾年,全是在為他們打工!”
“這個我能理解,不要說他們三個是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渣子,就單說陳揚這個家夥,是個吸食毒品的偽君子,這樣的人,就算給他一座金山也不夠他揮霍的,所以,他們把你和慧慧當成了取款機,我絕對相信。”
我點了點頭,完全能想像得到謝誠那三個家夥是如何動不動就向榮傑與慧慧勒索錢財的,更能想像得到,一旦開了頭,榮傑與慧慧又是如何沒日沒夜的幹活掙些辛苦錢,用來去填那永遠也填不飽的三個無賴渣子欲望的無底之洞的。
“那把土槍,是我在三年前那件事發生之後的半年裏,從我老家深山小鎮裏的一位老獵戶那裏買來的,可我一直沒有勇氣動手,因為,他們是三個人,我一旦動手,便怕慧慧被他們侮辱的視頻流露出來,那天在酒吧裏,他們又來了,後來你們出手後,替我們解了圍,晚些時候,謝誠邀我見了麵,他說,隻要給他兩萬塊,他便告訴我一個秘密!”
榮傑想了一想之後,開始回憶著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這種人渣能有什麼秘密?肯定又是變著花兒的去騙你的錢罷了,也虧你相信他!”
蕭棲梧有些義憤填膺,在這丫頭的腦子裏,情感所占的比重絕對要比理智要多的多,我有的時候都在想,如果是在古代,這丫頭是個公主什麼的,說不定看到這樣的案子,不但不將榮傑抓拿歸案,反而要重賞榮傑,再賜他與蘇慧良田美絹,安度餘生。
“就算是知道他是騙我,那又怎麼樣,我還有的選嗎?嗬嗬,不過,這家夥這一回倒是真的沒有騙我!”
榮傑苦笑一聲後回答蕭棲梧道。
“啊?”
蕭棲梧低吟一聲,與我對視了一眼,我沒有回應,隻是專注的看著榮傑,對他嘴裏所說的秘密很感興趣。
“這個家夥在先要了我兩千塊錢之後,又喝的酩酊大醉,隨後,他竟然對我說,當時視頻的確是拍了,可是沒過幾天,他們存放視頻的那部手機便出了故障,開機之後,視頻什麼的都被誤刪了!”
榮傑幽幽的繼續說道。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天大的意外,我當時又激動興奮又憤怒氣惱,我激動興奮,是因為這個三年以來,一直困擾在我和慧慧心頭的魔咒終於沒有了,慧慧以後也終於不用再生活在萬一哪一天視頻被泄露的陰影之中了。而我憤怒氣惱,則是因為,這三個家夥,就用這些根本早就不存在了的視頻,讓我們食不知味,寢不安眠!”
“所以,你就再無顧忌,主動說要再給謝誠兩萬塊錢,要‘感謝’他的如實相告,那謝誠看到兩萬塊,當然是樂的嘴都合不攏,不要說你要求他打一張署假名字的欠條,就算是打十張八張,也根本不會去在意,我的猜測沒有錯吧?”
我順著榮傑的思路往下走著,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