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杜南青剛剛不停的在說這位男醫生的好話,原來這家夥確實有一個能給絕大多數女性第一眼印象極佳的能力。
當然,我說的隻是對絕大多數女性來說,對男性,起碼對我,卻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看著他的那雙眼睛,我總感覺這家夥心裏有事兒,不是那麼光明磊落的樣子。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絲的敵意。這與法醫職業沒有關係,純粹是男人的直覺。
不過,既然這位爺是菜鳥的……男同學,我自然也不能沒有了禮貌。
我伸過手去,笑著對他說道:“宋利,蕭棲梧的同事,幸會!”
“周正道,外科主任,蕭棲梧的高中同學,現在……也是她至死不渝的追求者!”
說著,那周正道周醫生也極為得體的伸出手來與我握了一握。
“咦?周醫生,你這手……”
握手的刹那間,我看到周正道的手背上有一圈一元錢鋼鏰大小,紅色和淡紫色的暗斑。
“哦,這個啊,醫療燙傷,嗬嗬……”
周正道說著,下意識的用左手稍稍撓了撓那處暗斑。
“棲棲,這個周末有空嗎?我在市文化禮堂訂了兩張柴可夫斯基學院演奏樂團的票,我記得你上學那會兒最迷他們了,對嗎?”
我在周正道的眼裏不過隻是一個打一聲招呼表示禮貌的人,所以他在回了我的話之後,立刻轉向了蕭棲梧,並把那一大捧玫瑰花遞了過去。
“謝謝你,正道,這個周末……應該有空吧,呃……如果沒有案子的話。”
蕭棲梧看到我和杜南青都在看著她,便略顯尷尬的接過了花,咬了咬嘴唇後回答那周正道一句。
“喲喲喲,你們沒有聽說過秀恩愛死的快嗎?那個,周醫生啊,我叫杜南青,是棲棲的好閨蜜,我呢,也挺喜歡聽柴可夫斯基演奏樂團的作品的,她要是沒有時間,我可以陪你去。像他們警察啊,周末一般都會有案子……”
“哎!死狐狸精,不要烏鴉嘴,你……”
蕭棲梧瞪了杜南青一眼,話還隻說了一半,就聽到窗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啊,嚇死我了,是消防車的聲音,我還以為是警車呢,不好意思,敏感,職業敏感!”
蕭棲梧三步並成兩步跑到窗戶前向外看了看後,不好意思的回過頭來,拍了拍胸脯,又可愛的吐了吐舌.頭向大家說道。
“唉呀,什麼味道這麼難聞,棲棲啊,快把窗戶關起來,說不定又是哪個缺德鬼扔煙頭點燃了垃圾桶了!”
杜南青捂了捂鼻子,指著窗外對蕭棲梧說道。
蕭棲梧依言照做,可是在關窗戶的時候,她把頭往外探了探,卻是瞪大了眼睛再一次的回過頭來向我們看來。
“正道,是救護車著火了,火勢還不小呢,可別燒到人了!”
“救護車?我看看!”
周正道聽了蕭棲梧的話後,立刻眉頭一皺,小跑兩步往窗戶那裏而去。
燒到人……
我有腦子裏重複著蕭棲梧的話,難怪剛剛我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隱隱的好像覺得不太對。
“啊,周醫生,菜鳥,杜小姐,你們先聊著,我聞這味道很不舒服,想出去換換氣兒,改天我出院了請你們吃飯。”
扔下一句話後,我便穿著病號服走了出房間。
“哎,我說宋大偵探,你不會是吃棲棲的醋,嫉妒周醫生了吧?你這麼逃走了可不像個男人啊!嗬嗬嗬嗬……”
身後,杜南青的喊聲讓我立刻成為了走廊上小護士們的焦點。
“神經病!”
我低下頭,暗罵一聲後,走下了樓梯。
周正道這麼年輕就能成為外科主任,怪不得杜南青說他是年輕有為,前途無限,人也帥氣,又會哄女孩子開心,如果論條件,與菜鳥倒是挺般配的。可不知道怎麼的,一想到他那帶有敵意的眼神,我便對這個人越發的反感起來。
不過,這隻是我潛意識裏的反感,絕絕對對不是杜南青所說的吃醋,更不是什麼嫉妒,這我還是能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