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向蕭棲梧揚了揚頭。
“好,各位,行動起來,GOGOGO!”
羅頭聽了我的話後,也是興奮非常。
……
兵分兩路,我估計羅頭那邊很快就會有線索,而我現在隻需要去案發現場尋找一些我腦海裏的那條證據鏈中所缺失的幾環線索。
因為我確定了是凶殺,所以,案發現場一直24小時有人值守,並不用擔心有人去破壞現場。
“撲克臉……”
蕭棲梧用手指敲了敲我的背,開口問道。
“哎,菜鳥,你為什麼叫我撲克臉?”
我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哼,你的一張臭臉,有的時候嚴肅板正的就像是電視劇裏那些不會演戲,隻靠賣臉的偶像明星一樣,再加上你自以為是,所以就叫你撲克臉嘍!”
蕭棲梧噘了噘嘴,回答我道。
“嘖嘖,形容的還挺像的。”
我咂了咂嘴跟了一句。
“哎,撲克臉,咱們不是來過現場了嗎?再說了,該提取的證據,刑大技術室的兄弟們也都提取過了呀,為什麼還要來?”
蕭棲梧向守在鬱寧家門口的兩名值守警察點了點頭,接著問我道。
“技術室的兄弟們提取的隻是表麵上的證據,或者說,沒有十分針對性的證據,比如案發現場的凶器、血跡、足跡、指紋等,但想要得到對案件有著至關重要的證據,必須要法醫或是有針對性的人去做。”
我走進鬱寧的家裏,這一回卻並沒有浪費時間,徑自走向浴室之內。
“她明白,命案偵破的前24小時至關重要,甚至直接關係到案件能不能偵破。之所以我之前沒有來提取我所要的東西,一來是因為我必須第一時間解剖鬱寧的屍體,來獲取有用的信息以證實我的推斷,二來,我沒有想到,那個張華如此狡猾,如果不再找出點證據的話,恐怕將來審問他,難度也不小。”
我說著,便指了指事先掛好的法醫專用遮光簾,示意蕭棲梧屏蔽陽光。
“撲克臉,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而且,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已然西下,屋內光線本就十分的暗淡,這樣的光線,你做啥實驗都夠了吧?”
蕭棲梧雖然發了句牢騷,卻還是依然將遮光簾掛了起來,一時之間,屋內如同夜晚,漆黑一片。
“那些美劇或是一些電影裏,法醫常常在紫外燈的照射下,在可疑的地方噴發光氨,發光氨與血紅素發生反應,顯出藍綠色的熒光。即使是很少的血跡,哪怕是百萬分之一含量也可以在短時間內顯色。不過……”
我一邊說著,一邊遞給蕭棲梧一副眼鏡,同時,打開隨身攜帶的法醫工具箱,開啟紫光燈。
“不過什麼?”
蕭棲梧接過眼鏡戴了起來,順口問了一句。
我拿出一小瓶噴劑來,蹲下身子,對著那鬱寧屍體所在的浴缸北麵,稍遠的磁磚,邊噴邊回道:“不過,事實卻遠沒有那麼簡單。這發光氨也並不是萬能的,我們必須在一間光經極弱的房間中才能看到血跡。而且發光氨顯色持續的時間很短,所以要一直對血跡進行噴射,但這又會引起血痕的消失和破壞。除了血液以外,它還能和灰塵等多種物質產生作用,誤導調查人員。”
“啊!真的有!真的如你所說!”
蕭棲梧對我後麵所說的較為專業的話不感興趣,可是,她卻看到了在我的不斷噴射之下,那鄰近的兩塊磁磚上,出現了我嘴裏所說的那種藍綠色的熒光。
“哢嚓!哢嚓!”
我趁著顯色沒有消失,擺好比例尺,將那幾處藍綠色的熒光照了下來,作為將來的證據。
“你看到了,這裏有血跡反應,除非鬱寧割腕之後,自己又走出來,對著遠處拚命的甩動了幾下胳膊,否則,血跡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這麼說來,是那個殺人凶手不小心沾上了鬱寧的血跡,然後,滴淌在了這裏,然後,又自以為聰明的將這些血跡擦去了,是嗎?”
蕭棲梧有些興奮,竟然忘記了我正手拿著相機,一把抱住我的胳膊搖晃起來。
“嗬嗬,你總算有些上路子了。沒有錯,而且,我猜那個張華從現場走了之後,當晚應該就換了褲子,但他今天所穿的皮鞋,一定便是昨天晚上所穿的。因為剛剛在審查詢問的時候,我發現了,他對他現在穿的這雙皮鞋,甚是愛護,連一點點煙灰落在上麵,他都唯恐會沾染到鞋麵一樣。”
我一邊說,一邊在腦海裏回想起剛剛從單向玻璃後麵所看到的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