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艾的座駕是一部充滿了野性與動感的路虎,這樣一款全球無數男人所向往的品牌。不得不說東皇組很有錢,就是這麼一輛隨便開出來的車,都好過蕭晨的那輛別克好幾倍。
車終究隻是車,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卻成為了衡量一個人價值的標誌。當以開一輛豪車作為炫耀的一種方式的時候,人們遺忘了或者選擇性遺忘了它本身的作用——其實它本來隻是代步工具而已。
一個瘦弱的仿佛大男孩一般的男人悄然出現在了這輛車的副駕駛車門邊,拉開車門,坐在了剛剛蕭晨所坐的地方。
對於風的出現,韓艾似乎毫不意外,淡淡地說道,“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你回,或者他死。”簡單的六個字,揭示出了風來到這裏的目的。
“我就知道他出來之後還會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韓艾的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不知道是在諷刺誰的微笑,“你覺得我會跟你回去麼?”
“你不會。”
“不,我會。”出乎風意料的,韓艾回答道,“我回去並不意味著我就無法再出來,但是能夠因此保下那家夥一條小命。這是筆劃算的買賣,我為什麼不做呢?”
“隻要你出來,他就會死。”風一臉淡漠的說道。
“這算是威脅麼?用別人的生命來威脅我?風,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會在乎其他人的生命了?”
“那我去殺了他,你跟我走。”風似乎不願與韓艾在這個話題上多說,索性說出了最方便的辦法。
“你覺得我會讓你殺了他麼?”
“在那之前我會先殺了你。”
“風,你還是這麼沒有長進。”韓艾直視著風的眼睛,說道,“執行任務的你,永遠是這麼一副冷酷的惡心樣子,我還是喜歡上回見到的你。”
“讓我猜猜他交給你的任務吧。要麼把我帶回去,要麼把我殺掉,順便把他殺掉。是這樣麼?”
“是。”對於韓艾猜到霧雲的命令,風毫不驚訝的回答道。她能想到這些,再也正常不過。
“既然這樣,你的任務就結束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任務結束了的風,不在冷著一張臉,而是露出之前見到韓艾時的那種淡然的笑容,坐在那,就跟個小受似的。
“因為現在我不是你的對手了。一生一死,這不好選擇麼?”
“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不要忘記了,我也是一名卡牌遊戲玩家,我擁有者一張沒有戰鬥力但是卻很可怕的王牌。作為敵人,我必須要去了解你的實力。”
“敵人啊。”風注視著韓艾,隨即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否定什麼,“有你這麼一個對手,我未來的人生會很有趣的。”
“我不是你的對手,他才是。或者說,他是整個異能協會的對手。”
“你就這麼肯定麼?”風皺眉,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卻當著麵誇獎另一個男人的時候,這滋味很不好受。
“因為他的血脈,還有他的命運。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不是麼?”
“那麼我拭目以待。”
當蕭晨睜開眼睛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並不是那個熟悉的房間。東皇組所提供的住所非常舒適,可以說絲毫不亞於五星級酒店的水準,然後蕭晨還是覺得這一晚休息的並不算舒服,因為這一覺,她睡得很沒有安全感。
在蕭晨醒來不久,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疑惑地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卻是和趙維外出執行任務的劉果。
“打擾你睡覺了?”劉果的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疲倦,不待蕭晨招呼便鑽進了房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道,“昨天就聽說你來了,不過當時我還在深山老林裏呢。”
“什麼時候回來的?”蕭晨隨手關上房門,說道。
“剛剛。”劉果渾身癱軟似的坐在沙發上,“給我拿瓶水。”
蕭晨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丟給劉果,“很困難?”
“這似乎不像是你會關心的事情啊。”劉果擰開礦泉水,仰著脖子灌了幾口後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現在坐在這裏,就代表著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對事件是要保密的,除了執行任務的人和必須要知道的人以外,是不能告訴別人的。”
“你這話跟什麼都沒說一點區別都沒有。”蕭晨鬱悶的說道。
“還是有區別的。”劉果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張小紙條遞給蕭晨,蕭晨有些疑惑的接過來,上麵寫著一串地址,一個人的名字,以及一個聯係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