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跑向目標地點的路程並不順暢,在喪屍眼裏,跑動的蕭晨就像是一直剛剛煮熟了的熱騰騰的但是要飛的鴨子,誰能容忍到嘴的鴨子飛了?沒有人願意,所以喪屍們更不願意。蕭晨既不是十字架,也不是大蒜,他唯一能做的,隻能是靠著剛剛撿到的一把破舊的金屬棒球棍,掄飛襲擊自己的喪屍。
什麼?喪屍不怕十字架也不怕大蒜?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砰!
蕭晨一腳踹開大門,腳下傳來的反作用力證實了蕭晨的猜測——這扇在這周圍唯一關著的大門的確是上了鎖的。
明亮柔和的燈光,舒適溫馨的環境。整個客廳陳設豪華,並且十分整齊,唯一略顯淩亂的,就是沙發前麵的茶幾,上麵隨意的擺放著幾個高腳杯,還有一瓶尚餘一半的紅酒。
在這個血腥與殘忍的世界中,這裏簡直就是一處世外桃源。
不過蕭晨卻沒有心情去感受這世外桃源的溫暖與美好,將身後的門關上之後,蕭晨開始後悔。
自己跟這耍什麼帥啊非要用難麼大力把門踹開?有那工夫爬個窗戶不好麼?
把門鎖踹壞了吧?鎖不上了吧?
鎖不上還是小事……剛剛關門之前外麵的一批喪屍看向這邊的目光讓蕭晨後脊發涼啊。
蕭晨感覺自己的智商正在以蹦極的速度下降啊。
而且還是腳上沒栓繩子那種。
將客廳裏的沙發電視機茶幾桌子等等等等一股腦的全堆在門前,蕭晨審視了一番地形,向衛生間方向走去。
並不是蕭晨內急了,也不是蕭晨看見喪屍之後想很喪屍的來一發——如果卡牌遊戲能夠提供這個功能的話,而是衛生間很安全,一是因為空間小,二是因為隻有一個出入口,絕對不會出現腹背受敵的可能性。
謝天謝地,這家人沒有往衛生間門上按窗戶的情趣。蕭晨將門反鎖,隨後將耳朵貼在門上,關注著門外的動靜。
既然對手不肯露麵,那麼自己隻能陪著他耗下去。
即便是對這裏再惡心再反感,蕭晨也不可能主動結束。
主動結束意味著什麼?要被中立生物殺掉。想到自己的胳膊大腿小弟弟被那群喪屍當做雞爪羊腿牛鞭啃……蕭晨突然覺得自己半個月之內都不會再想吃肉了。
盡管捉迷藏是小孩子們愛玩的遊戲,但是蕭晨覺得偶爾回味回味童年還是挺有益於身心的。
哦,糾正一下,是我們小時候愛玩的遊戲。現在的小孩子們更喜歡玩英雄聯盟。
咚。
就在蕭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什麼東西碰撞在木板上的聲音把蕭晨拉回了現實。
聲音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很細微,但是蕭晨卻聽的很清楚,這不是錯覺。
而且,這個聲音,並非來自門外,而是來自蕭晨的身後。
蕭晨身後有什麼?一麵鏡子,一個洗手盆。
難道是鏡子有什麼問題?蕭晨仔細的看了看,卻也隻能看到一個帥氣的小夥子。
為什麼鏡中的這個人帥的這麼沒天理呢?還讓不讓別的男人活了啊?蕭晨思索著這個令人苦惱的問題。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於是將目光放在了洗手盆上。
洗手盆很大,也很寬,下麵是一個櫃子,想必裏麵有著連接洗手盆的管道和一些雜物。
這個房子和外麵差距那麼大,難道就是因為這裏隱藏著大boss?
洗手盆怪?洗手盆精?洗手盆殺人狂?
蕭晨臉都白了。
但是臉再白這時候當個小白臉也是沒用的。
話說天天生活在韓艾的保護之下,這不就是個小白臉嘛,蕭晨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有點羞愧,自己接受著小白臉帶來的好處,卻沒付出小白臉應做的責任啊。
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