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隕落星辰(1 / 3)

有宛渠之民,乘螺舟而至。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水不浸入,一名“淪波舟”。

其國人長十丈,編鳥獸之毛以蔽形。

始皇與之語,及天地初開之時,瞭如親睹。

臣少時躡虛卻行,日遊萬裏。及其老朽也,坐見天地之外事。

臣國在鹹池日沒之所九萬裏,以萬歲為一日,俗多陰霧,遇其晴日,則天豁然雲裂,耿若江漢,則有玄龍黑鳳,翻翔而下。

及夜,燃石以繼日光。此石出燃山,其土石皆自光澈,扣之則碎,狀如粟,一粒輝映一堂。

昔炎帝始變生食,用此火也。

國人今獻此石,或有投其石於溪澗中,則沸沫流於數十裏,名其水為焦淵。

臣國去軒轅之丘十萬裏,少典之子采首山之銅,鑄為大鼎。

臣先望其國有金火氣動,奔而往視之,三鼎已成。又見冀州有異氣,應有聖人生,果有慶都生堯。

又見赤雲入於酆鎬,走而往視,果有丹雀瑞昌之符……

——摘錄自《拾遺記》卷四一,王嘉。

那一本泛黃老古籍,定格在這一頁上,窗外日落的光線,穿透了我寂靜的身心,無力地任回憶蔓延。想像中那一天終於來臨,就讓深情在繁星裏繼續燃燒,我不想探索死亡的妖異。遙遠的星際的相離比相遇神奇,不朽的你,在穿越時空的時候會看見有一個人在煎熬所有的記憶……

魚鱗天,不雨也風顛。

白玉階,十二銅人一個一個都像著了魔,栩栩如生般地頂天立地,其實初生時已經作好了攻防姿態,誰會相信破銅爛鐵已然亙古般的蘊含血染青天的意誌。

阿房宮,九層之上的屋頂,始皇與李斯一左一右在兩端,背對背相去十丈。

已惑之年,多年攻伐的決心此時更勝!逆天而行,勢必遭天譴,然則順應天命,功過三皇,德比五帝,縱然現在已經貴為人主,卻不是一隻籠中鳥,遙想昔日黃帝泰山封禪羽化而去,人道已滄桑。

“李斯。”始皇終於在風雨未來時,在這寂滅的空氣裏,說了一句磐石般的話語,“這麼多年來,給他們送了多徭役?”

“陛下,就滅六國,北擊匈奴,南征百越,已上百萬!”空氣裏終於聽見風的聲音,一如李斯口中上百萬人的聲音。

“難道天命裏,人族注定世代為奴,而那些半人半獸所謂的神族就是主宰嗎?”說出這句話,多年前的那一慕,就算是回憶也是那麼驚心。

多年以前,那時候在一位大神的引薦下,見過他的上級,半推半就半摭麵的情況下,得以見一麵。

閉月羞花的上半身,讓始皇一見猶如書中的顏如玉,不禁感歎,果然古人不曾欺我也。

可是就在這前不久,遇到一個自稱殺過神的劍豪給他說過,神族很惡心,下~半~身不是人。

人類天性之一就是好奇心,始皇的好奇心更大,在對那劍豪的話語質疑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那雙指點江山的手情不自禁地掀開了女神的裙擺。

這一記撩女神的裙擺,讓他終生難忘,這一雙翻雲覆雨的手就永遠的定格在回憶裏。

於是後世有民間傳說,前有紂王吻女媧,後有始皇撩女神。

秋風起,大雁往南飛,它們要為自大尋找一個溫暖的地方,而始皇當然也要為人族尋找一個被這世界溫柔對待的天堂。

“陛下,臣聽說真人界是以人族為主要居民,不過我等凡人界連天年都達不到,能奈何?”李斯說起修真界,語氣裏充滿的是絕望。

“說起修真界,不知徐福抵達何處了?”

“陛下,臣以為,此行不過徒勞而!相當年,白起將軍以60萬奴隸,神族相贈我們不過是兵器,技術卻不曾相授,何況是關於天命?”

“大洪水之後,我們人族積弱,生老病死不過百年,各諸候國卻還連年戰爭不斷,如今合並六國,卻還要為神族南征北戰尋求資源,這樣的神,我是侍奉夠了。凡事有一線希望,朕都會為它去冒險,拿這一世的人命去愽後一代人的命,朕不知道是對是錯,就讓後來者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