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侯大怒,華雄急忙解說道:“太師無礙,今已調配勇將護衛府邸,又著全軍通緝刺客,公可釋懷。”
“既令通緝刺客,華將軍何不將其拿下,卻同騎而來?”
華雄麵色難堪,卻道:“呂賢將軍乃雄之至交好友,豈可賣友求榮?”
溫侯一陣冷笑,道:“汝既因私廢公,與逆賊結交,吾當討之。”說罷,喝令麾下三千騎兵準備攻擊,華雄也令其麾下五百騎士舉矛迎戰。
戰事一觸即發,呂布雖心中感激華雄仗義,卻更願與溫侯一戰,他高聲道:“公還記得當初之約乎?”
溫侯惱怒,道:“當初不過是放你一條生路,可笑你竟自以為是。自古勝者為王敗者賊,今日之戰隻活一個即是。”
“大善!”
兩人話不投機,各自催馬上前,各自挺畫戟交擊。呂布的【吐納法】已大成,利用真氣運轉可在短時間內積聚全力,是以這第一招的力量與溫侯不相上下。這一點卻出乎溫侯所料,他登時麵色凝重,兩人馬來馳往,不多時便過了十多招,不分上下。
人在交手,戰馬也在對抗,但那涼州駿馬卻遠不是赤菟馬的敵手。“人中呂布,馬中赤菟”,這句話流傳久遠,後人皆知赤菟為名馬,卻大多不知道此馬何以得名。甚至有誤會赤菟馬就是長了兔子頭的紅馬,實令人詫異。
實際上,“赤菟馬”的“菟”字音tú,“於菟”(wūtú)是老虎的別稱,“赤菟”的意思是紅色的老虎,“馬中赤菟”是與呂布素有“虓虎”之稱而對應的。
每次兩馬交錯時,赤菟馬都借機踢打撕咬對方,涼州駿馬雖然也反抗,卻是一點便宜也占不到。十多個回合後,雖然呂布那口真氣未盡,力量與技藝都臻於巔峰,對溫侯甚至略有優勢,但馬兒身上卻有數處傷痕,麵對赤菟馬隱隱躲閃,畏懼不前。
呂布見馬兒畏戰,而又自知維持巔峰力量不能長久,心中略有些急;溫侯雖喜見赤菟馬勇猛,但更為對手的進步而心驚,他本以為能輕易取勝的戰鬥,不料卻是勢均力敵。當初在雒陽的比試,雖然也是平手,但隻是溫侯當時不欲殺人,而此刻他卻覺得未必拿得下這“呂賢”。
呂布接連催馬,他胯下涼州駿馬依舊馬蹄亂踏,不禁憤然喝道:“哼,原來所謂天下無雙不過是依仗馬快,可敢下馬一戰?”
溫侯笑道:“小輩何須激我?吾未聞武將陣前棄馬!”
呂布無奈,猛然拔出佩劍刺了馬臀,涼州駿馬吃痛,長嘶一聲躍出。溫侯迎上,見對麵將佩劍迎頭拋了過來,他急忙揮畫戟打落那劍,卻不料那“呂賢”挺畫戟竟刺向赤菟馬。
“好狠!”溫侯暗罵一聲,急忙撥馬轉向,又借轉身之勢將畫戟橫向一背,做了個非常規的動作,卻是為了擋住對赤菟馬的攻擊。
兩杆畫戟相交擊,赤菟馬也因之躲過一死。不過,呂布依然暗自得意,他原意也並不是殺馬。當即運轉丹田真氣,尾椎猛然發力,身子借助馬勢向前衝起,靠近赤菟馬時他將手中畫戟放開,徒手抓住溫侯的肩部,將其撲落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