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章 刺殺董卓(1 / 2)

呂布和貂蟬乘坐的馬車進入長安城時,已經是四月份了。長安的春天是美麗的,四處繁華似錦,詩人孟郊寫過“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正表達了一個得意的長安遊客的心境。當然,孟郊的得意是登科後。

呂布牽著貂蟬的手時,便覺得掌握了生命的意義。貂蟬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她總是知道怎樣讓呂布悸動的心變得舒適寧靜,而她的美麗更如天穹皎潔的月亮,總是那麼明媚動人。呂布將妻子擁在懷裏,在她耳畔輕聲道:“秀娘,我念首詩給你如何?”

貂蟬道:“奉先,是你所作麼?”

呂布也不回答,直接吟道:“紅牙催燕拍飛忙,一片行雲到畫堂。眉黛促成遊子恨,臉容初斷故人腸。榆錢不買千金笑,柳帶何須百寶妝。舞罷隔偷目送,不知誰是楚襄王。”

“好美呃,有和曲麼?”

“沒有。你來作曲噢!”呂布輕輕吻了下貂蟬的耳垂,“你知道這詩描繪的是誰麼?”

貂蟬笑道:“我不知道。”

這時,車外傳來趙雲的聲音,“大人,有人求見。”

呂布道:“是巡城小吏麼,又要核查詔書?”

“蔡大人,潁川荀攸求見。”一聲嘹亮的雒陽官話響起,聽聲音此人大約三十多歲。

呂布咳嗽了一聲,啞著嗓子模仿蔡邕的聲音,道:“可是荀黃門?老夫剛進城,尚未詣闕繳詔。不如到舍下稍候再敘。”

“如此甚好,多謝蔡翁。”荀攸的聲音裏透露著他心中的喜悅。

荀攸字公達,比荀彧大六歲,卻是荀彧的院房侄子。荀攸的父親是荀彝,祖父是荀曇,曾任廣陵太守,這荀曇是荀淑兄長的兒子。荀攸是黃門侍郎,本職工作是給事於宮內。他此刻卻是從宮裏逃出,打算回家鄉去,因為密謀敗露。

自從董卓上洛,秉持朝政,荀攸便對其有怨;而到焚燒雒陽,將朝廷西遷長安後,荀攸對董氏的憎惡已不共戴天。他與議郎鄭泰、何顒、侍中種輯、越騎校尉伍瓊等人謀劃,打算刺殺董卓,眼看就要成功時,卻不幸事情敗露,何顒已被捕入獄,荀攸匆忙出逃,遇到這遠程而來的車隊。聽說車內是蔡邕,荀攸立刻決斷求蔡邕庇護。實質上,如按曆史發展,荀攸此次是會被捕入獄,直到董卓被呂布刺殺後才得以免罪,現在的遭遇卻是造化。

呂布繳詔時,宮門外到處是緝捕謀逆分子的軍卒,他們對“蔡侍中”的車駕並無幹涉,負責的官吏應下,會盡快回稟董相,並讓其回府等待征召。

來到長安的蔡邕府,這是一處安靜雅致的小院。董卓對蔡邕的賞識發自真心,即使蔡邕當初被韓馥軟禁在鄴縣,其家眷搬遷安置的事務也處理十分妥當。呂布先去見蔡夫人,他兩年前曾在雒陽蔡府居住,故而蔡夫人認得他。出示了蔡邕的信物後,呂布把蔡邕與蔡琰父女的近況略略道出,蔡夫人卻因思念之情淚沾滿襟。

呂布知會蔡夫人打點行裝,準備搬遷到鄴縣,然後才去見荀攸。他雖然穿戴了蔡邕的冠服,麵上也有修飾,但一見麵荀攸便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