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大廳裏,人類和吸血鬼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仍然站立著的隻有十個人。
甄政、張平安和尤利婭都毫無損傷,牧師和他的一雙兒女也如電影劇情中一樣,幸運地躲過劫難。飆車高手白人“性-機器”和高個子黑人,顯然對這種程度的戰鬥遊刃有餘。那個黑人更是吹噓說他是從越戰歸來的退伍軍人,曾經從死人堆裏爬出,還獨自幹掉了越軍一個團,現在打吸血鬼簡直是小意思。
大盜賽思蹲在理查德身前,看著死去多時的弟弟那蒼白的臉色,感覺心都像碎了一般。他喃喃自語著:“對不起,我把事情弄糟了,理查德。你本應會喜歡在艾裏的,你本應在那裏安息……我愛你,弟弟。”
“我也愛你,賽思。”理查德突然睜開眼睛,他的臉急劇變形,變得恐怖醜陋,他變成了吸血鬼。
賽思驚疑地退後幾步,“性-機器”卻見機地搶步上前,抓住了理查德的雙臂。
變身吸血鬼後,理查德的力量成倍地增大。他生前或許遠不是“性-機器”的對手,可是現在卻輕鬆地擺脫束縛,把對方拋出五六米遠。
黑人退伍兵掄起缽盂般大小的拳頭砸向理查德,也被他一把推開,連退了四五步。
尤利婭抬手便要射擊,甄政急忙抓住她的手,輕聲道:“等一下,別衝動!”
另一邊,“性-機器”惱怒地拾起一根鐵條,賽思卻用槍指著他的腦袋,道:“如果你用那棍子傷害我弟弟,飆車騎士……那些吸血鬼也就不需要吸你的血了,他們可以輕易地在地板上****你的腦漿。”
“性-機器”停下步伐,辯解道:“他已經不是你弟弟了!”
賽思道:“我已經給了你意見,不用理會你的感受。”
“別傻了,他會殺死我們的。”老牧師在一邊勸解道。
“閉嘴!走開!”賽思喝止任何人的勸告,並把“性-機器”推到一邊去。
賽思和理查德兄弟倆對視著,理查德雙眼中慢慢出現了神采,他那吸血鬼的變身狀態也漸漸解除了,臉龐也恢複了平時的英俊。
賽思突然道:“捉住他!”
“性-機器”和退伍兵同時出手,一人抓住理查德的一隻胳膊,他們把理查德牢牢地控製住。
“理查,這是我在你生前不能給你的安寧。”賽思說罷,把手槍的後柄當做錘頭,把半截台球杆當做楔子,狠狠地釘入了他弟弟的胸口,直到把心髒插破了。
心髒被打碎,吸血鬼才能真正死亡。理查德身體逐漸萎縮,胸口四周莫名的火光一閃,肉身迅速化為飛灰,隻留下一地膿水,浸泡枯骨。
在場的眾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尤利婭輕輕地讚歎道:“真男人!”
賽思默默地走到吧台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牧師女兒凱特關心地問道:“賽思,你還好麼?”
“我好得不得了,行了嗎?這個世界對我很好,”賽思把整杯酒一飲而盡,“除了讓我把木棍釘入變成吸血鬼的弟弟胸口,雖然我一直都不相信有吸血鬼。除了這件不幸的事,一切都很美好。”
賽思不斷地倒酒,又不斷地喝幹酒杯。老牧師走過去開導他,勸他不要酗酒,而要振作起來,而他毫不理會。
甄政大聲道:“你們聽,外麵是什麼?”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傾聽著酒吧外麵傳來的嗡嗡聲,這聲音在不斷地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