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白逸對她說道:“我明天就走了,你以後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可以去公司找肖總。”
夏小花驚訝的瞪大眼睛,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您不幹了,那您之前說的讓我把您的本錢賺回來就可以離開的話還算不算數?”
白逸挑了挑眉,默了幾秒,“當然算數!”
夏小花小臉染上兩朵可疑的紅暈,卻一本正經地道:“可是您都不在這兒幹了,我賺夠了的時候要到哪裏去找您?”她跑到收銀台拿出紙和筆,遞到他麵前,“麻煩您給我留個電話,或者微信郵箱什麼的,到時候我才好找您嘛。”
白逸沒有接,看了眼淡藍色的紙卡,右下角的圖案很可愛,像她本人一樣,如果他還是從前的白逸,或許……
他最終沒有接過女孩手中的紙和筆,“到時候去公司找肖總就可以了。”
說罷,轉身離開,留給她一個據傲的背影。
有些人,即便遇見,在彼此的心裏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生也注定有緣無分。
——
A國。
在無常和葉銘離開的那天,楚楚在十幾個保鏢與兩個暗衛的保護下,去司徒夜家。
司徒夜是在她快到家的五分鍾前才知道她要來的,想出去避開肯定會在路上碰個正著,情急之下,他寫了張紙條放在門外,關上大門,坐在院子裏榕樹下的藤椅上。
因為上次龍城的照片事件,給她和熠陽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他曾暗暗發誓今生都不再與她單獨見麵。
毫不知情的楚楚準時來到司徒家,看到的是大門緊閉,門邊的石獅子嘴裏放了一張字條,字跡清雅飄逸:
‘楚楚,對不起,臨時有要事外出。司徒夜。’
以前,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司徒夜都從來沒放過她鴿子。
這明顯是躲著她呀。
楚楚搖頭歎息,從包裏拿出筆,在紙條背麵寫上金縷曲中的一句:
‘塵緣從來都如水,罕須淚,何盡一生情?莫多情,情傷己。’
車隊絕塵而去,卷起落葉片片飛揚。
司徒夜走到門外,拿出紙條,指尖輕撫娟秀的字,茶色眼眸漸漸染霜,清俊的側顏在陽光下,猶顯得悲涼。
他何償想去追逐那逝去的流水,奈何情深,無法自拔。
——
三天後的傍晚,在司徒明珠的苦苦哀求下,司徒夜實在不忍,便約了阿莫去酒吧,讓人送她到療養院與許昌見麵。
酒過三巡,阿莫坐都有些坐不穩,但腦子卻反常的很清醒。
司徒夜把酒瓶放到自己這邊,“別再喝了。”
阿莫搖搖欲墜的站起來,伸手把剩下的半瓶威士忌拿起來,直接對瓶口喝了兩口,從嘴邊遺漏的酒,打濕了他的衣裳,卻仍然掩不住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
司徒夜怕他傷胃,站起來把酒瓶奪走,愁眉緊鎖。
兀自笑了笑,阿莫跌坐回椅子上,眼神迷離中透著犀利,“哥,你叫我來,不就是想讓我喝醉,好讓你妹妹跟姓許的私會嗎?”
他既然知道,那為什麼還要默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