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斜斜灑下來,為他披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整個人顯得愈發的神秘和高貴。
特警隊大隊長正了正身上的警服,走上前去,用盡量平穩的聲音道:“顧先生,請您跟我們回去一趟……”
話沒說完,看到龍幫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隊長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一步,一臉為難的解釋:
“要是您實在沒空,您派個人跟我們回去錄口供也是一樣的,這兒畢竟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我的同行,總要有人擔下這個責任的,不然我沒法向上級交待呀,還請顧先生體諒。”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讓顧熠陽從龍幫中隨便指一個替罪羊交給他帶回去交差。
如此一來,不得罪顧熠陽,又對上級有個交待,而且還不費一兵一卒,真特麼會算。
一個帶著外地口音的龍幫兄弟諷刺道:“操,不愧是混成精的老油條。”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毫不客氣的哄笑起來。
礙於顧熠陽在場,隊長不敢表示不滿,隻好尷尬的陪笑。
顧熠陽抬手製止屬下的調侃,慢條斯理地反問道:
“請問江大隊長,在有人持武器闖進我的公司,威脅到我員工的生命安全時,有人報了警,而你們到來之後卻隻幹站在這兒看熱鬧,是幾個意思?是打算等這些個亡命之徒把我的員工都殺了,才上去收屍嗎?”
漫不經心的語氣,卻字字句句咄咄逼人。
在這個小自己一輪的男人麵前,作為曾經最勇猛的特警大隊長江杭,氣勢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甚至被顧熠陽強大的氣場壓得喘氣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江杭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不不不,顧先生,您誤會了,我絕對沒有袖手旁觀的意思,我是怕硬闖進去會激怒歹徒,會傷害更多的人,所以才想盡可能的想勸他們放下武器。”
要說這江杭,真真是個人精,他在來之前就知道那位曾經的省長謝軍上頭的人是誰,絕對的大Bsoo,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特警隊長惹得起的。
而顧熠陽呢,也是Bsoo中的Bsoo,更加惹不起。
為了避免在行動時一不小心就會偏向其中的一方,幹脆就來個不作為,兩頭不得罪。
江杭的這點小花花腸子,顧熠陽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壓根沒指望他幫忙。
顧熠陽瞥一眼躺在擔架的人,話鋒突兀一轉,“江隊長,麻煩你回去轉告你老大,那位幫忙緝拿歹徒謝軍而不幸身亡的交通警察,他家人的撫恤金我會派人送過去的。”
“啊?”大隊長有點懵,明明是謝軍錯手殺了交警在先,顧熠陽殺謝軍在後,怎麼他一句話就變成了:交警是為了勇鬥歹徒,才與謝軍同歸於盡的?!
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他顧熠陽當他們這麼特警眼瞎嗎?!
江杭那張像打了蠟的桔皮臉,鬆鬆垮垮的皮膚因笑得諂媚而堆成一條一條的褶子,滿臉為難地道:“顧先生,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這恐怕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