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熠陽收回手,下車,將車鑰匙丟給站在一旁的保鏢,轉到副駕駛,把楚楚抱出來,對從柳媽手裏跳到地上,正要朝他撲過來的女兒說道:
“暖暖,媽咪的右腳受傷了,小心些,不要碰到她了。”
一聽媽咪腳痛,暖暖趕忙停止奔跑,慢慢走過來,踮起腳尖在楚楚的痛腳上吹了幾口,仰起頭,“媽咪,暖暖幫你呼呼了,有沒有好一點了?”
楚楚假裝感受一下,旋即眉開眼笑道:“寶貝,我發現你的口水有止痛的功能誒,媽咪現在一點都不疼了。”她仰頭對顧熠陽說:“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的。”
顧熠陽不理會她的要求,抱著她蹲下來,“暖暖,過來。”
暖暖笑得眼睛眯成了上弦月,揮舞著兩條小短腿,‘噠噠噠’,繞到顧熠陽身後,蹦上去,軟軟的小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報告,一切正常,可以起飛了!”
“好勒,起飛囉!”顧熠陽背著小的,抱著大的,不費吹灰之力站起身,大步往屋裏走去。
一直保持沉默的念之,麵無表情地跟在他們身後,進屋。
對於念之的性子,大家都知道,這小子是比他老子還冷的冷麵閻王,不管是關心人,還是想陰誰,從來都不會露半點情緒。
長大後該是個怎樣的人啊?
顧熠陽先把楚楚放在沙發上,然後背暖暖到她的房間,親手給她換睡衣洗腳,送到舒服的被窩裏,蓋上輕柔的蠶絲被,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拿著書給她講小王子的故事。
與此同時,樓下客廳。
念之倒杯溫水遞給楚楚。
楚楚接過水杯,趁機握著兒子的小手反複揉著,“念之,是不是有話要跟媽咪說?”
念之‘冷漠’地抽回手,“媽咪,網上的照片都清理幹淨了,你和爹地之間已經沒事了吧?”
他不明白感情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爹地是個醋壇子,平時媽咪多看誰再眼,爹地都氣得想殺人,這次知道會不會放過司徒叔叔。
“兒子,別擔心,這事都是誤會,我們沒事的,你司徒叔叔……應該也沒事。”她不顧兒子的冷淡,硬是拉下來在他臉頰上親一口,“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
念之點點頭,轉身,抬手狠擦了下臉上的口水,步伐優雅地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臭小子,又嫌棄她。
楚楚眼底劃過一抹促狹,旋即得意的說:“兒子,你小時候吃的東西,都是媽咪吹冷的喔,裏麵可能有媽咪的口水。”
說完,十分期待兒子犯潔癖病,這樣就能看到他罕見的情緒起伏了。
然而……
“幼稚!”念之頭也不回,冷冷地丟下兩個字,關門。
楚楚仰頭望著緊閉的門板,無趣地撇撇嘴。
“也不知道這臭小子到底是遺傳了誰的基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簡直跟他老子一毛一樣。”她氣呼呼的吹額頭的劉海,嘟囔道。
“等會我會讓你知道,他遺傳了誰的基因!”顧熠陽站在暖暖的房前,冷冷地不懷好意地宣布。
渾身一個激靈,楚楚指了下自己的右腳,無聲做了個求放過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