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音炸響在耳邊,風刮過的皮膚,疼得發麻,火藥味充斥著整個鼻腔。
半晌,司徒夜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顧熠陽的手還保持著開槍的姿勢,黑洞洞的槍口冒著絲絲縷縷的白煙。
他轉過身,目光在身後的角落裏梭巡,終於看到那顆嵌進牆壁裏的子彈。
平複了下心情,司徒夜把手中的酒瓶輕放在窗台上,說:“現在可以聽我解釋了吧!”
顧熠陽拿起酒瓶對嘴喝了一口,爾後扔到地上,盯著司徒夜的潭眸,冰冷無緒,已經看不出一點怒色,說到底,他其實還是不相信司徒夜和楚楚會背叛自己。
對司徒夜,他終究也狠不下心來。
沉默半晌,顧熠陽說:“好,我聽你解釋。”
司徒夜把今天下午和楚楚在一起的過程,十分詳盡地說了一遍,最後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們絕對沒有任何越矩的言行舉止。
最後,司徒夜很無奈地說:“熠陽,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楚楚腳受傷而置之不理嗎?且不說我和她本身就是七年的朋友,就算是作為你的兄弟,暖暖的幹爹,我也斷然沒有對她棄之不顧的道理吧,更何況我還是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如果你不把她叫到那該死的森林公園去,不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了嗎?”顧熠陽依然板著臉,但憤怒明顯減輕不少,“
如果他們不單獨出現在那邊,也就不會有人拍到他們的照片發布到網絡上,搞得人盡皆知。
他這人是不受什麼禮教約束,可他是個男人,終究也是要臉的。
而且他真的沒有那麼大度,看到那樣的照片還要裝作無動於衷。
“對不起,我隻是想在回國前,跟她道別,再看她能不能幫我聯係到銀狼,我也沒料到她會崴到腳,更沒想到會因此造成這麼大的誤會。”司徒夜眼中滿滿的愧疚,聲音裏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愁悶。
他一個醫生,找殺手銀狼做什麼?
顧熠陽皺眉,聲音裏有著掩飾不住的關心,“你遇到麻煩了?”
“剛才還恨不得殺了我呢,這會又關心起我來了。”司徒夜搖頭笑笑,在顧熠陽臉色又陰沉下來之前,趕緊解釋道:
“我記得銀狼說過許昌中的毒,是來自西域的某個小國家,我想找到那種毒藥,試試看能不能研究出解毒的方法,不過今天楚楚沒帶手機,電話沒打成,她說等回去就打的,不過我估計她心情應該糟透了,肯定把這事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原來楚楚說回去就打電話,是要打給銀狼,不是打給司徒夜!
顧熠陽臉色又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疑問,“那你的手機為什麼無法接通?”在公園裏,他明明看到司徒夜的手機有滿格信號。
“我不是怕你加深誤會才順著你的話往下說的嘛,所以說,這人還真不能撒謊。”司徒夜又拿出手機,點亮屏幕看了看,狐疑地說:“我也很納悶,明明信號是滿格,怎麼會無法接通呢?在你們走後,明珠也打電話過來,說她打了兩個小時也一直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