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急忙一步擋住路,擰眉,疑惑的問道:“不用給他開點什麼藥嗎?”
“額……我剛剛已經給他紮過針了,不需要吃藥。”司徒夜急急忙忙離開,好像有什麼急事要回去處理一樣。
魅影進到屋裏,蹲下來,輕聲問躺在沙發上的肖揚,“你感覺怎麼樣?”
肖揚眨了一下好看的單眼皮,“針紮過的地方有點疼,身上也好冷好冷,你能不能上來陪我睡一會?”
魅影想到司徒夜剛才交待要凡事依著他,糾結了兩秒,覺得現在什麼都比不上肖揚的身體重要,就脫了鞋躺到沙發上。
她的身體剛沾到沙發,肖揚就伸出雙手,從背後將她抱了個滿懷,嘴唇貼著她耳廓的絨毛,“魅影,說你喜歡我。”
魅影下意識掙了兩下,在心裏說服自己,他是個病人,要依著他,說話不要反複,先治好他的病要緊……做好了心理建設,她小聲說:“我喜歡你。”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喜歡你。”
肖揚嘴角的弧度擴大到無法再擴大一分,露出兩排白亮亮的牙齒,一臉滿足。
魅影也笑了,美得張揚的臉,此刻隻有小女兒般的嬌憨。
在他懷裏迷迷糊糊的進入夢鄉之前,她甚至想好了,如果肖揚要做些什麼,她,也不會拒絕。
那天,他們連晚飯都沒吃,就這樣相擁著,一覺睡到大天亮。
不是肖揚不想對她做點什麼,恰恰相反,他忍得十分辛苦,但他不想在正式成為夫妻之前要她。
他愛魅影這個人,他想和她共度一生,想照顧她一輩子,而不是隻想得到她傾國傾城的美貌,誘人的身體。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他,在洞房花燭夜那天。
……
入秋了,天氣轉涼,晚上本身也要黑得早些了,再加上白天陰沉沉的,才六點多點,黑暗,就像一張巨大的深藍色幕布,籠罩在龍城上空,月亮像長了毛,整個天空,連星星的微光都沒有。
楚楚從浴室裏出來,帶著水汽的皮膚,不似往日的紅潤有光澤,在水晶燈的掩映下,略顯蒼白,額頭上沁出一層薄薄的密汗,雙手捂著肚子,五官痛苦得皺成一團。
她走到窗前,望著漆黑一片的窗外的山脈,知道今晚應該又要下雨了。
自從在A國被顧熠陽傷了兩隻手之後,她的兩隻手腕,便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一到陰雨天,或是快要下雨的時候,就酸軟無力,不是很痛,但會不間斷的持續到天氣好轉,綿長,無休無止的酸痛,就像是一種酷刑,痛苦不堪。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姨媽來了,痛經和手腕,完美的同步折磨著她,心情抓狂到很想要毀滅點什麼來緩解疼痛。
門鎖‘啪嗒’一聲,高大頎長的身影走進來,徑直走到窗邊的她身後,一隻手從背後抱住她,一隻手將窗戶關上,低沉醇厚的嗓音說不出的性感,“天涼,別站在這裏,容易感冒。”
顧熠陽彎腰,準備將她抱到床上,不料她用力一推,推得他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