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司徒夜的保證,他們一家三口都同時鬆了口氣,剛才還以為司徒夜是束手無策呢,原來隻是走神啊。
總統夫人激動不已,先是抱著瘦得不像話的兒子喜極而泣,然後又雙手握住司徒夜的手,不斷的感謝他。
司徒夜客氣了幾句,抽回手,拿起鋼筆在紙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如果小墨有什麼不適,隨時打給我,我會馬上趕過來。”
“好好好,謝謝你了。”總統夫人小心翼翼地收好紙條,把口袋裏事先裝好錢的信封拿出來,雙手遞給他,“司徒醫生,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也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付診金?”
司徒夜把拒絕收下鼓鼓囊囊的信封,一臉嚴肅的說:“我是熠陽的朋友,既然是他讓我來的,想必您們和他的關係也不一般,所以這個還請您收回去。”司徒夜對總統略微低了下頭,然後對小墨笑了笑,“我還有事,告辭了。”
“那司徒醫生的這個人情我們就收下了,謝謝。”總統和他淺握了一下,基於總統的身份,也不敢輕易許下什麼還人情的承諾。
“謝謝司徒醫生,再見!”小墨很禮貌的送司徒夜到樓下坐車,目送他離開。
車子出了總統府,司徒夜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突然一個急刹,害他直額頭撞到前排的椅子上,好在是係了安全帶,椅子彈性又好,才沒受傷。
他坐穩後心有餘悸的問道:“怎麼了?”
司機顯然嚇得不輕,額頭滴著冷汗,聲音也有些顫抖,“撞到人了!他突然從路邊竄出來,我根本來不及踩刹車,好像是軋過去了。”
司徒夜心裏咯噔一下,打開車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地上的老人被左腿受傷,小腿正不斷的往外滋血,痛苦的悶哼著,望著他的眼神,帶著恨意,帶著嗜血。
司徒夜一邊打開藥箱一邊吼司機,“還愣著幹什麼,快下來幫忙。”
司機打了個抖,趕緊跑到後車輪處,卻看到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李司令,前不久剛被免職。
司機詫異的瞪大眼睛問道:“李司令,你不是帶著李軍長和李小姐回老家了嗎?”
司徒夜幫老人止血的手頓了一下,不難猜到眼前的老人就是李時毅的父親,但他並沒有因為是李時毅的父親就見死不救。
“司徒醫生,小心……”
司機的提醒還沒說完,一柄小刀就紮進了他的喉嚨,倒在地上蹬了兩下腿,就斷氣了。
司徒夜看著司機死不瞑目的雙眼,氣得全身發抖,猝不及防,後腦勺突然傳來一股鈍痛,緊接著兩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他被麻繩綁在柱子上,屋子裏黴味很重,隻有一絲光線從破窗裏射進來。
他麵前有兩個輪椅,輪椅上坐著李時毅父子,李媛媛站在輪椅後麵,三個人全都用一雙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的眼睛盯著他。
李家在政界位高權重,三代從軍,隻因李時毅打了司徒夜,顧熠陽便讓他們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好好的家,在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他們怎麼能不對敵人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