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裹緊浴巾,氣壯山河地道:“就不勞煩你們送了,姑奶奶自己走。”說罷,趾高氣昂地抬起下巴,繞過兩保鏢。
保鏢見顧熠陽沒說話,便識相地沒有再攔著。
某女人如落湯雞一般狼狽而不自知,雄糾糾氣昂昂的路過顧熠陽時,用眼角餘光瞟向他,隻見他臉色極冷淡,深沉得看不出一絲情緒。
她突然頓住前進的腳步,倒退回顧熠陽身邊,盡管因為身高問題踮起腳尖也無法平視他,但一點也不影響她的氣勢,如高貴的女王一般,霸道地宣布道:“顧熠陽,七年前你硬把我留在你身邊,讓我愛你愛得無法自拔。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我來主導我們的關係了。就算你這輩子都無法再恢複失去的記憶,你且等著瞧吧,我一定會讓你重新愛上我,愛到無法自拔的!”
等著瞧?顧熠陽淡淡一笑,那便等著瞧好了,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拿什麼讓他愛上她?
“熠陽,你看她把我打成這樣,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肖靜在風中瑟瑟發抖,牙齒‘得得’作響,拉著顧熠陽的衣袖,嬌嗔道。
顧熠陽掃了眼鼻青臉腫的肖靜,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下,再看了眼囂張狂妄的楚楚,突然起了想要看戲的心思,淡淡地道:“你,過來,給她道歉。”
楚楚挑了挑飛鳳般的眉,斬釘截鐵地吐出兩個字,“絕不!”看著曾經也是這麼維護自己的老公,現在卻這般的去維護別人,心裏的酸澀直衝頭頂,讓她險些紅了眼眶。
越是傷心,楚楚越是把頭抬得高高的,她還能給自己最後的尊嚴,便是不讓人看到她的軟弱。
又沒有人在乎,軟弱給誰看?
顧熠陽半眯起鳳眸,眸光中透出危險的氣息,冷冷地:“女人,別以為你有銀狼撐腰,我就不敢殺你!”
楚楚直視他的眼睛,冷冷地:“士可殺,不可辱!”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麼?”顧熠陽上前,伸出手攫住她的下巴。
“我在告訴你我的決定。”楚楚毫不懼怕,不卑不亢地回答。
顧熠陽的手指滑到她的脖子上,緩緩縮緊,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說: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她欺騙你,她算計你,她是個惡毒的女人……可是對上她的眼睛時,心尖莫名其妙劃過的巨痛,讓握住她脖子的手停滯不前,怎麼樣都無法下手。
肖靜走到他身邊,“熠陽,你看她,以前就是這樣,從來不把你放在眼裏,現在都和銀狼出雙入對了,還大言不慚地說要追求你,她根本就是別有用心,你不能就這樣放過她。”
顧熠陽聞到肖靜身上的味道時,原本複雜糾結的眼睛裏立刻閃爍出霜雪一般的懾人寒光,心裏有個聲音在不停地重複著、催促著:殺了她,殺了她……
在那樣如魔障一般的聲音下,顧熠陽周身的殺氣氤氳了起來……
一直在旁邊觀察他和肖靜的銀狼見情況不對,猛地一拳朝他的後背攻擊過去,顧熠陽察覺到危險,出於本能,放開她,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