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獨守空房的顧熠陽輾轉難眠,忍了又忍,才沒有去客房把老婆抱回房間。實在沒忍住,給她發了條信息。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楚楚聽到信息提示音,打開看時,葉銘也湊過來,看完後十分‘鄙視’地道:“你家顧熠陽這是還沒斷奶嗎?一晚上都離不開呀!”
說到斷奶二字時,音咬得尤其重。
楚楚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畫麵,驀地就紅了臉。
那太過明顯的羞澀,讓葉銘抱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二樓主臥裏的顧熠陽,三樓客房裏的無常,聽到兩個女人的笑鬧聲,異口同聲地歎息了聲。
第二天清晨,楚楚和葉銘吃過早餐,就開車去找程小也,七年後的首次重聚,又恰縫華梅的忌日,上午三人去驀地祭拜了。再深的恩怨,經年過後,也都淡了。
不遠處的一顆柏樹也半死不活地頹廢著,墓碑周圍雜草叢生,足足有半人高,如今正值炎熱的三伏天,曬得隻剩下枯竭的草根,認不出原先是個什麼草類,一點被人祭奠的痕跡都沒有,看樣子,她的家人自從就地埋了她之後,就再了沒來過。
這景象,淒涼哉!
三人一起拔幹淨雜草,把三束菊花放在墓碑前,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回去時,經過淩雲學院,葉銘看到‘好又來’麻辣燙’的店招,提議午飯就在那解決了。讀書時沒什麼錢,嘴饞了吃不起好的,加上離學校又近,她們便經常去這家店。
如今再吃,竟然還是當初的味道,一點沒變。
如同她們三人的友情。
吃過麻辣燙,時間還早,順便到小商品市場去逛逛。葉銘還是沒改掉那一看到稍微有點喜歡的東西,也不管實不實用,或是拿回去會不會用,就買買買的毛病。一路掃蕩過去,直到拎不動了才罷休。
“多少年都沒逛過這麼接地氣的地方了,還真是不太習慣了,大商場裏的服務員多恭敬啊,再看看這些老板,嗓門大,有的還愛理不理,差點讓我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客人了!”她一邊說,一邊毫不客氣地把東西分給她們幫忙提。
“那是,您二位現在是什麼身份,堂堂的幫主夫人和副幫主夫人……”程小也看了眼手中的塑料袋,話鋒一轉,“隨便扯根汗毛都比人家的大腿粗,都富到流油了,你也好意思為了五塊錢跟老板討價還價。”
剛才葉銘把那老板氣得冐煙的樣子,搞得程小也和楚楚直想說:我們不認識這個女人,我們隻是路過看戲的!
“我們家的錢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也是我老公的血汗錢,我當然要省著花了。如今的社會,遍地戾氣,個個虛榮,像我這樣精打細算的賢妻良母,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葉銘恬不知恥地往自己臉上貼金。
“切!”
程小也和楚楚同時不屑地切了聲,一個白眼翻出天際。
下午,柳媽發現無銘和暖暖不見,帶人把別墅找遍了也沒見人影,負責打理花園的人說一個小時前看到無銘騎車帶著小姐出去了。以為他們走不遠,便沒有在意。
柳如意嚇得臉色鐵青,先吩咐人開車去找,再打話給顧熠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