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楚楚語氣平靜地回。
“那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沒有。”楚楚的語氣依舊平靜。
“嗬，孬種！”女人眼中的輕蔑都快要溢出來了，可能是楚楚蹲在她麵前的姿勢，讓她的優越感滋生了好幾倍，也有可能是楚楚的沒脾氣，滿足了人性深處都想欺負一下別人的那點惡，她伸出右腳，踮在楚楚的麵前，吩咐道：“我鞋子髒了，用那個幹淨的毛巾給我擦擦。”
楚楚挑了挑飛鳳般的眉，手上的動作頓在空氣中。
另一個女人有點看不下去了，勸道：“麗麗，別開玩笑了，咱們走吧。”
“誰跟她開玩笑了。”叫麗麗的女人見楚楚愣在原地，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但自動理解成她是怕了自己不敢有反應，便又心情無限好地說道：“我這鞋子可是歐洲大牌，前幾天剛買的，五千多呢，你可得小心著點，擦壞了你賠不起！”
說完，將腳又往上抬了抬，離楚楚的下巴隻有四五公分的距離。
楚楚仰起頭，不怒反笑，而且是笑得特別燦爛的那種，燦爛到太陽都要躲一邊去，“五千多呀，真的是好貴呢！怪不得你穿上好有氣質的呢。”她的眼睛本就清透澄明，這一笑更是晶亮，配上那句話，表情生動得把諂媚二字的意思詮釋得淋漓盡致。
“土老帽。”女人提得腳有些酸了，又重新踩回地板上，“快點，我還有個場地設計稿沒完成呢，那可是咱們顧氏周年慶典的時候要用的，耽誤了，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真的哇，周年慶典呢，我好怕怕哦。”楚楚拿起那塊還沒用過的幹淨毛巾，依舊笑得明媚，“等著，我這就給你擦哈！”
女人高傲地仰起下巴，鼻孔朝天，標準的裝逼模式。
不過，她的高傲隻維持了兩秒，就被一聲慘叫給破壞了。
她感覺到腳上一涼，低下頭一看，楚楚將一桶水全都淋在她腳上，鞋子裏裝滿了水，腳丫子一動，還‘咕嘟咕嘟’地響。水量之多，動作之快，連一旁的另女人也沒能幸免。
“楚楚，你敢潑我！”叫麗麗的女人一瞬間五官猙獰，麵目全黑，氣得全身發抖。
楚楚站起來，很是鬱悶地皺起眉頭，很是不能理解地說道：“唉，這世上為什麼總有像你這樣的人，明明都已經發生了的事，還要從別人嘴裏得到確認。”她拍拍手，很是鄙夷地又說：“難不成你眉毛下的兩個窟窿是用來出氣的麼？”
楚楚從前一刻溫順懦弱的小白免，突然變成了帶刺的刺蝟，那眼中的嘲諷，徹底點爆了麗麗的嬌蠻臭脾氣，猛地一抬手就朝楚楚的臉上扇去。
楚楚眼疾手快地握住打下來的手，再借力一甩，輕而易舉地將麗麗甩到了地上的水漬裏。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裏，夾雜著滔天的憤怒。
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女人，在怔了好幾秒才趕緊扶她起來，歐洲大牌變了水鞋，純白色連衣裙濕透了，頭發也散了，配上那氣急敗壞的模樣，真是好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