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集團,比起七年前,更加輝煌,財經雜誌上說,他如果從本國撤出,本國的經濟會倒退五十年……所以,三千萬對他來說,就好比一頭濃密的秀發裏,其中的一根頭發絲。
不值一提!
可是三千萬對自己來說,就是天文數字,這輩子都翻不了身,還得連累念之和暖暖……
啊啊啊!真是太倒黴了,怎麼一遇到他,就沒好事?!
昨天才幫他賠了把椅子的錢……
想到昨天的事,她眼睛一亮,“顧熠陽,你昨天破壞了xx酒店的椅子,還是我幫你賠的呢……”
“楚楚,你是不是以為七年過去了,我還對你念念不忘,所以你故意跑出來撞碎我的東西?”顧熠陽挑眉,用審視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其實,你真正的目的,是想和我重修於好吧!”
“我沒有!”楚楚黑著臉,斬釘截鐵地反駁。
“哼,沒有,沒有會一連兩天都遇到?!我們明明早就沒有關係了,你還幫我賠椅子,不就是想趁機再接近我嗎?”顧熠陽突然收了輕蔑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厭惡,“楚楚,我需要你時,你寧死也要離開,如今我不需要你時,請問你是誰?”
這個男人……所以,她昨天肯定是腦子進水了,被驢踢了,補門夾了,才會幫他賠!
楚楚氣得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眼中的輕蔑和厭惡,實在是太傷人了。曾經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愛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把她寵在心尖尖上的男人,七年後重逢,字字誅心,句句帶刺,心,在瞬間千瘡百孔,鮮血淋漓。
手指慢慢收緊,握拳,指關節泛白,緊了鬆,鬆了緊,拚命壓下極度的憤怒和寒心。
仰頭,四十五度角,對他勾勒出一個極其明亮,極其光輝燦爛的笑,聲音輕飄飄地道:“顧熠陽,七年前我甩了你,七年後,你覺得自己還能入我的眼?”
“如此最好!”顧熠陽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本便簽紙和一支派克鋼筆,遞過去。
“幹嘛?”楚楚戒備地往後退了半步,不敢接。
“寫張欠條給我。萬一你跑了,我這三千萬上哪裏去要!”顧熠陽上前一大步,高大挺拔的身形帶著絕對的壓迫氣勢,“不要想著賣身抵債這種好事,我不缺女人!尤其是你這樣的女人!”
楚楚臉色鐵青,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無語了,也是被氣糊塗了,想也沒想地一把抓過便簽紙和筆,托在左手心上寫下欠條,然後摔給他,轉身就走。
手腕被他抓住,猛地一帶,一個旋轉後撞進他懷裏,她咬牙切齒地抬頭,正好對上他下望的眸子,幽深,神秘,如浩瀚的星海,璀璨奪目,亦是一眼望不到邊。
熟悉的氣息,寬闊結實的胸堂,還是那麼熟悉,可他的今天的所作所為,卻叫她心寒得宛如心口被人塞了一把碎冰,冷徹心扉。
她用盡力氣也掙脫不開,不由得大聲怒道:“你!放!開!我!”再不走,第一天上班就遲到,讓領導和同事怎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