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試探性地問道:“司徒小姐,要不,我還是帶人陪你一起去找吧?多幾個人手,總是沒壞處的。”
司徒明珠自我安慰道:“不用了,我哥很厲害的,他一定可以將嫂子平安帶回來。”心裏卻一點都沒譜,自責得想死。
“冒昧地問一下,你哥是做什麼的?”許昌又問。
“謝謝你救了我。我走了。”司徒明珠雖然相信這個男人,但她也謹記白逸的交待。
許昌沒再追問,心裏的疑惑卻更深了,擔憂也更深了。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她的家人會不會看不起自己,嫌棄自己的身份,嫌棄自己的殘疾……
顧熠陽接到白逸的電話時,正在回D城的船上,離克洛碼頭還有一個小時,等他聽清白逸的話以後,再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魂飛魄散,心膽俱裂,幽深的眸子裏瞬間燃起滔天的怒火,憤怒得仿佛可以隔空把人燒死,讓前來請示的屬下打了一個寒顫,聰明的沒有再往前,而是小心翼翼地退了回去。
顧熠陽知道,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而不是憤怒,他走到船艙裏,端起桌上的半杯水往頭上淋下,好像是冷靜了些,他思索片刻後,吩咐道:“派直升機過來接我,留下兩隊人,其餘的你全部帶過去,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掛斷後,他又打給絕殺,“帶上你的人立刻趕往象山,找到夫人後,發信號彈通知大家。”
最後,他打給無常,“在威爾路帶走楚楚的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來人!”顧熠陽放下手機,大喊一聲。
“……爺,有何吩咐?”來人的聲音有點抖,主要是被自家主子那雙噴火的眼睛給嚇到了。
“留下三十人將東西送回龍幫,其餘人到甲板集合。”
在等直升機過來的這段時間裏,顧熠陽坐立難安,拳頭不斷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渾身散發出的肅殺之氣,讓站在外麵的兩個屬下,小腿肚子打顫,大氣也不敢出。
夫人一出事,爺就恐怖得嚇死人!
盼了一個世紀之久,才看到盤旋而下的直升機,上麵放下軟梯,顧熠陽等不及它落下,勁拔的身形一躍而上,右腳踩在桅杆上借力,然後淩空一躍,飛出去單手抓住在空中搖搖晃晃的軟梯,敏捷迅速地攀了上去。
那身形,那速度,那高度,那精準的爆發力,看得甲板上的人一愣一愣的,心想自己若是有爺一半的本事,就好了。
夜,一片漆黑。
從直升機裏向下望,借助強光手電筒的光,隻能看見一片高低不平的鬱鬱蔥蔥的森林。
顧熠陽拿著對講機,聲音冷如刀鋒般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夫人找回來。”
森林裏,全副武裝的黑衣人拉著蠅子從天而降,利用指南針迅速分辨出自己負責的方位,用狼一般的速度全力奔去。
直升機到來的兩個小時前。
小木屋裏,楚楚還在為怎麼拖延時間焦頭爛額,外麵的門鎖就打開了,隨著醜老頭進來的,還有食物的味道。她雖然餓了一天,早已饑腸轆轆,但是有了水瓢的陰影,對這個醜男人做的東西沒有任何期待,光是看著他那張臉,就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