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聽了她的計策後嘴角一抽,這和強買強賣有什麼區別麼?!
他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一家人,跟姐夫一樣腹黑。”
“弟弟過獎了,論腹黑,我還不及你姐夫的十分之一呢。”楚楚一說到顧熠陽,嘴角剛剛揚起的弧度又一點一點收回,眸色也隨之暗沉了下去。
坐在這裏每一分鍾都是煎熬,她現在隻想快點結束這裏的一切,到他身邊去。隻要能在他身邊,不論以後是過亡命天涯還是安逸富足的生活,她都甘之如飴。
十分鍾後,姚峰笑眯眯地回來,細長的小眼睛裏,透著算計的光芒。身後跟著的漂亮女秘書,用托盤端著了三杯咖啡,並且很誠懇地為剛才的怠慢道歉。
楚楚和白逸相視一眼,然後各自端起咖啡,輕輕抿了口。
姚峰翹起二郎腿,‘笑容可掬’地問道:“顧太太,顧少最近挺忙的哈,聽說已經有五六個月不在龍城了,是在A國嗎?”
他打的如意算盤是裝作對收購的事,表現出可有可無的態度,好讓楚楚著急後主動提起,到時他就可以順勢壓價。
楚楚莞爾一笑,慢條斯理地又喝了口咖啡,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白逸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走到門外的過道上,雖然掩上了門,但從故意留下的縫隙裏,還是能夠清楚地聽到他憤怒的聲音。
“一個小小的建築公司老板,他打聽爺的行蹤,想幹什麼?”
姚峰眉毛一擰,豎起耳朵繼續聽。心想,這麼巧,和自己一樣是建築公司老板的人,剛剛也問了顧熠陽的行蹤?
“管他是聊家常還是存心不良!多嘴多舌,禍從口出,這種人留著遲早是個禍患,以免他將來自蹈死路,你就當做件好事,把他的嘴給我縫了,割開食管進食還能活,要是以後又多嘴多舌惹出禍端,丟的可就是小命。”
“用什麼工具縫?當然是用世界上屬性最堅硬的鉻製成的絲啊,不然你準備用縫衣針和棉線嗎?!我記得你上次還用那條細得像頭發一樣的絲勒死一頭水牛,水牛的骨頭都斷了,絲還完好無損,最重要的是,它不生鏽,就算死後屍骨腐爛,它還會光亮如新……”
“什麼,那家夥還有個二十三歲的獨生子,要不要弄來一起縫了?你特麼的是第一天混龍幫啊,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打電話來問我?你沒聽說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做我們這行的,想要活得長久,就是不要給仇人有報複你的機會,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生肉不好縫,得先燒紅了再縫……”
姚峰是建築公司老板,有個獨生子叫姚偉,今年剛好二十三歲。姚峰要是再聽不出來,這個姓白的男人是在含沙射影,拐著彎嚇唬他,那他這幾十年真的就白活了。
他臉色變了又變,表情豐富至極,別提有多難看了。兩隻拳頭握得死緊,微微顫抖著,手背上青筋暴露,連血管都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