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帶我一起去。”楚楚此時已經戴上另一張人皮麵具,很普通的五官,皮膚偏黃,偏偏一雙眼睛亮如星辰,即便是哀求,眼神裏也沒有一絲卑微、討好的樣子。
“哈哈……真是好笑,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認為我會幫你?要是不能給一個滿意的理由,槍子就會從你的眼睛穿到後腦勺,成為今日我手裏的第五具新屍。”
魅影勾唇一笑,那雙微微上挑的碧綠色眼睛,好似擁有勾人心魂的魔力,隻要一個對視,能把人吸進去似的,近看更覺得這個女人實在長得太好看了,到了能憑借外貌和韻味迷惑甚至收服別人的程度,讓人像中了幻覺。
楚楚皺眉,心知不論自己找什麼樣的理由,魅影都不會滿意,幹脆什麼理由也不找,劍走偏鋒,說:“要麼打死我!要麼帶我一起去!”
“楚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魅影微笑,眉眼優美至極,無盡風流,“你是以為我不敢?還是當我是吃素的?”纖細的手指緩緩摳動扳機,好整以暇的欣賞楚楚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夫人說笑的。”白逸對魅影說話的時候,唇色都白了。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帶答應夫人來攔魅影的車。
“白逸,閉嘴。”楚楚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表情,堅定。為達到目的,心無旁騖。哪怕麵對死亡的威脅,也不退縮半分。
“魅影,我賭的不是你不敢,是你深愛顧熠陽,就算我不來,你也會不遺餘力地幫他。”楚楚毫不畏懼地說,“我知道你早就想殺我了,可是又怕顧熠陽恨你。那麼,是讓我死在龍家,還是死在你的槍下,我想這根本不需要考慮吧。”
“帶你進去可以,想出來就得靠你自己了。”魅影的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不能和熠陽相認。”
“好。”
“不行。”
楚楚和白逸同時說道。
白逸忽地轉到楚楚身後,一個手刀就要打在她的脖子上,顧不得後果,隻知道不能讓她冐這份險。他承擔不起。
魅影的動作比白逸更快,在他移動的瞬間就已伸出手,把楚楚猛地抓到自己身邊,突然放開,楚楚因為重力的慣性往前栽了幾步,險些摔倒,要不是及時扶住車身,肯定是要啃一嘴泥,出洋相了。
“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魅影在她耳邊輕笑,眼中無盡嘲諷,毫不掩飾。
“我從不後悔。”楚楚整理亂掉的衣領,微笑道。
魅影從鼻孔裏發出一聲輕笑,收起手槍,轉身上車。嗬,她倒要看看,這隻毫無攻擊力的小綿羊能嘴硬到幾時?
“小白,這幾天委屈你了,等我回來,一定好好犒賞你。”楚楚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上車。
“小心。”白逸迅速上車,發動引擎,跟上他們。
白逸沒能跟著進去,他和魅影的司機一起被請到西側的客房。所有人帶來的隨從都被安排到那邊等待。
楚楚本來也是不能進去的,但魅影堅持帶個貼身侍女進去服侍,那些人看她沒有功夫,便放行了。
晚,八點。聚會開始。
說是聚會,可在楚楚看來,圍坐在這張寬三米長五米的桌子前的人,是在搞聯合國談判,又或者是電影中黑幫老大們在談論地盤的歸屬權一樣。
盡管每個人都笑著,但她卻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窒息感,壓抑到極致。
這種感覺,在顧熠陽最後到來,被請到和主人龍寒同坐在主位的時候,尤其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