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小白兔去釣魚,一無所獲。第二天,它又去釣魚,還是如此。第三天它剛到河邊,一條大魚就從河裏跳出來,大叫:你特麼要是再敢用胡蘿卜當魚餌,我就扁死你。”顧熠陽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笑容殘酷且邪氣。
龍寒聽到那句‘扁死你’,嘴角輕抽,心底的憤怒像火山爆發前的岩漿,灼得他快要窒息,因為他不得不控製住暴脾氣,保持冷靜,還得笑眯眯的說:“顧少的這個故事是想告訴我,我給你的都是我自己想要的,而不是你想要的。所以,你今天隻是專程來看龍某的嗎?”
“我是專程來感謝龍先生,百忙之中還要抽空幫我照顧外公的‘好意’。”顧熠陽鳳眸裏寒芒掠過。
龍寒雙手撐在桌上,傾身湊近顧熠陽,“顧少,今晚我這裏有個小小的聚會,你既然來了,不如就留下來一起玩,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下你們祖孫倆。”
軟禁?
顧熠陽麵不改色的回:“既然‘盛情難卻’,那就打擾了。”他既然來了,就沒打算一個人回去。
“怎麼會是打擾呢,是我感到榮幸之至才對。”龍寒拍了兩下手,立刻有兩個人進來,他對其中一個吩咐道:“請顧少到客房休息,小心伺候著,要是怠慢了,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接下來,顧熠陽被人客客氣氣地請到別墅西邊的客房裏,美女如雲的伺候著。不過,膽敢近他一尺之內的,不是被熱水燙傷了手,就是不小心摔一跌跌斷了腿。剩下的,都巴不得保持在五米之外的距離,隻偶爾偷看這個驚為天人的男人一眼,就滿足了。
這邊,龍寒一掌拍飛了書桌所有的東西,包括那副他最喜歡的來自唐朝的硯台。
“呸,什麼玩意,給臉不要臉。”他怒罵道。
“主人,您都把那些個還沒享用的處送給他了,他卻還不識好歹,我去……”男人剩下的話,用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代替。他一想到能殺顧熠陽,眼中就露出嗜血的快感。
他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挑戰顧熠陽,打敗顧熠陽,淩駕顧熠陽之上。
龍寒用狠狠的一巴掌回答忠心耿耿的屬下的問題,“蠢貨!”
要是殺人能解決問題,他還費盡心思抓那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回來幹什麼?盡孝麼?!
他要的,是龍幫的勢力,是顧熠陽這個悍將,幫助他成就鴻圖霸業。
男人轉回被打偏到一邊的臉,低下頭,不敢再亂說話。
“他們都說我是瘋子、殘暴,卑鄙,脾氣壞等等,但從來不會看到我食言,你知道為什麼嗎?”龍寒坐回椅子上,眼底閃過幾絲飄搖不定的神色。
男人小心翼翼地搖搖頭,因為不確定老板想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因為我對自己都不曾食言過。”他笑了笑,似乎所有的怒火已經在這一笑中煙消雲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龍寒問杵在中間像一根木頭的屬下。
“您說話算數。您說要讓顧熠陽心甘情願跟您幹,就一定會做到。”男人答得小心翼翼,因為他不知道,說完這句話以後,是不是會有什麼東西突然朝他飛過來。
“所以別特麼動不動就打呀殺啊的,想要征服世界,要動腦子,隻會動拳頭的家夥是蠢笨如豬的莽夫。好了,你現在可以滾了。”
屬下滾出去的時候,真的很想告訴老板:每天動拳頭最多的人,是你。
到底誰才蠢笨如豬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