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望著早就沒影的公路,眼底滿是擔憂。她明白,外公遇到的定然不是什麼小事,否則他不會在接到電話的時候露出那般焦灼又淩厲的神色。她也知道,自己去了也隻是累贅,根本幫不上忙。
負責送她回去的人打開後座車門,等了半晌才上前叫她。
回到住處,守衛蔣一飛上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夫人,上次的事,我很慚愧,我保證上次的事以後絕不會再發生。謝謝您替我向爺求情。”他早就想謝謝她,隻是一直沒找到合適機會。
爺那隻超級醋壇子在的時候,他連看都不敢看她的。
“是我自己沒用,看個風景也能迷路,本來就跟你們沒關係,卻讓你們受罰,我挺過意不去的。”楚楚不好意思的笑笑。
蔣一飛上次以為她隻是當著眾人的麵裝好人,沒想到現在沒人在場,她的眼神還是這麼誠懇。他微微低下頭,對自己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為,感到很自責。
直到楚楚關上門,他才抬起頭回到崗位上,精氣神十足地守在大門前。不敢有一絲怠慢地保護她的安全。
第二天早晨六點,程小也知道顧熠陽又走了,葉銘和無常也去了毛裏求斯度蜜月,怕她無聊,就打電話叫楚楚一起去S城玩幾天。
現在這種情況,楚楚哪有心情出去玩,就說想在家休息推辭了。掛了電話躺回去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幹脆就起來去跑步。
鍛練身體。
這是顧熠陽唯一要求她做的事。
一如既往的,跑幾步就氣喘籲籲,堅持了十分鈡左右,實在不行了,就找個地方坐下休息。
剛坐穩,聽到花壇後麵傳來兩個女人的對話。
“你聽說了嗎?爺的外公又出事了,爺昨晚十萬火急地趕過去了。”
“你聽誰說的?”
“李林在s城執行任務,他說爺昨晚發了很大的脾氣,把玩忽職守的兩個貼身守衛都殺了。”
“那你家李林聽說綁走老頭子的人是誰嗎?”
“好像是被潛入S城的恐怖分子綁走了,聽李林說他們很有可能是奉了白宮那位的吩咐。這一次,老頭子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要不是爺有錢給老頭子續命,他早死了,反正活著也是個累贅,一不小心還會傳染人,要是這次死了更好,免得總是給爺找麻煩。”
“人家夫人都不嫌麻煩,你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夫人?哼,她除了會花爺的錢,還會幹什麼?聽說是個跑幾圈就會喘的廢物,上次做菜叫人去試吃,為的就是讓爺吃醋,結果那幾人被害得可慘了,第一天就吐了,就連散個步都可以迷路,還差點死在山裏,害得咱們大晚上的出去找……唉,你說爺放著魅影那麼好的女人不要,偏偏要找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就是咱們幫裏隨便拉一個女人都比她強啊。”
“幫裏的女人,你說的是你自己吧?不過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別說現在爺結婚了,去年他還單身的時候,試圖勾引爺的小靜,最後落得個什麼下場你又不是不知道。”
“像爺那樣的男人,怎麼會一輩子隻要一個女人。小靜會落得那個下場,隻能說明她道行不夠,自不量力。”
“小靜是個什麼下場,說來聽聽?”楚楚走過去,笑眯眯地問。
不過,這笑中,帶著的寒芒,足以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