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對不起,我錯了,你等等我好不好?”她慌亂的聲音對著他走的方向喊道,周圍太靜,讓她喊都不敢大聲,生怕引出什麼恐怖的東西來。
一顆大鬆樹後麵,他揚起唇角,隨即沉聲道:“是你不許我靠近你兩米之內的。”
“老公,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楚楚小聲求饒,心裏則恨恨地想著回去後怎麼收拾這個魂淡,“我真的好怕啊,你等等我好不好?”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他用施恩一般的語氣說著。
“好好好,你說,我答應。”楚楚也沒問什麼條件,滿口答應,因為她看不見他的人,在黑暗中對話的感覺,實在是太瘮人了。
他從樹後出來,大步走到她麵前,邪魅地勾唇角,“今天晚上,你在上麵。”
楚楚:……
‘轟’,她的臉像著火似的,滾燙滾燙,然後又紅得能滴血一般,像是剛剛綻放的紅色薔薇,在月色的掩映下,嫵媚動人。
顧熠陽彎下腰,輕輕鬆鬆地用公主抱的方式,將她抱回去。她到現在都沒敢看他一眼,光是想想那個畫麵就羞得不行。
顧熠陽十分邪魅地挑起她的下巴,“不是吧,你還真的在想那個動作啊?”說完,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又被他陰了!
楚楚意識到這個的時候,真想一腳把這個妖孽踹到山腳下去!
她黑著臉不說話,打算回去睡覺,顧熠陽拉住她的手,說:“好了,不逗你了。等我一下。”
他從車裏拿出一塊地毯鋪在空曠的地方,再拿了一瓶紅酒兩個高腳杯,倒好之後遞給她,“過來,陪我坐一會。”
坐在靜謐的山顛,吹著輕柔的風,在明朗的星空下靠著愛人的肩膀,喝著紅酒,不需要有邏輯和目的聊天,想著想著她的雙腳就不受控製地走了過去。
坐下來喝了一杯以後,楚楚才忽然反應過來。
等等!
愛人?
她蹙緊眉頭,偏過頭看著顧熠陽,在她的心底,這個老是陰她算計她的男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她的愛人的?
愛上他這個腹黑大灰狼,她這輩子得被陰成什麼樣?!
奇特的是,她發現自己寧願被他陰,也想要跟他一生一世,這是在追逐陸子軒時,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山裏的空氣好,頭頂上的夜空也格外清朗,繁星璀璨,每一顆星都清晰地落入眸中,讓在鋼筋水泥裏生活慣了的楚楚有一種穿越到古代的感覺。
她突然從他懷裏起來,抬頭看他,“顧熠陽,我好像得絕症了,怎麼辦?”
他下望的眸子裏,好似比繁星還要璀璨,他不悅地皺眉,“你喝醉了。”即便知道她是有些醉了才會胡言亂語,但他聽了就是感覺不舒服,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竟然也會迷信,“以後不許瞎說。”
她手指撫上他菲薄的唇,“我沒有瞎說,我真的得絕症了,愛你入骨,醫生說是晚期,無藥可救了。”
他手中的酒杯一歪,有酒灑出來,浸在白色的地毯上,“我也是!愛你,深入骨髓,有藥也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