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深吸一口氣,走到他麵前,“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顧熠陽斜睨她一眼,眼眸中閃著寒意,嘴角卻噙著優雅的笑意,“你說呢?顧太太。”
修長的手指端起紫檀木茶幾上的酒杯,在手裏輕輕搖晃,灑的色澤十分誘人,像是透明的水晶一般,在光的反射下,閃耀出迷離絢麗的光亮。
不可否認,她害怕這樣的顧熠陽。
即便她站著,他坐著,身上散發出的高貴強勢的氣質,也會讓人下意識的想要仰視他。
她盡量不去看他的眼睛,忽略那句顧太大,“你大可不必費心來監視我,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我說過在我們假結婚的期間,一定會謹守本份,就絕不會做出任何有損你名譽的事,更何況我們的關係還沒有正式成立。”
他鳳眸微沉,戲謔中散發著令人無法抵抗的誘惑,“一天不見,愈發的伶牙利齒了。”
楚楚屏住呼吸等他的下文,然而,沒有下文。
他就是有那種把人當空氣,製造出緊張的窒息感,自己卻能悠然自得的本事。
她向來沉不住氣,不耐煩的道:“你花那麼大心思叫我來,就是讓我來欣賞你喝酒的嗎?”
他緩緩站起,一步一步靠近,直到她退無可退抵在牆上,手抓住她纖細的腰肢,如暗夜裏邪魅的撒旦,危險卻迷人,“這樣近距離欣賞,才夠清楚。”
溫熱中帶點醇香的氣息噴在頸上,讓她臉蛋迅速染上緋色,氣急敗壞的掙紮,“你放開我。”
他雙手微微用力,“放開你,再讓你去陪別的男人?”
她懶得再做無謂的掙紮,反正她使出吃奶的勁也不敵他一根手指頭,幹脆把頭偏到一邊,“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今晚都是為奶奶去的,她待我就像親孫女一樣,我去給她祝壽難道不應該嗎?”
“我若是不信,剛才送去的就不是人參,而是……”
顧熠陽沒有把話說完,食指托起她的下巴,逼她麵對自己,“希望你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不管這份關係有沒有正式生效,你都是我顧熠陽的女人。”
少年時期的悲慘遭遇,讓他在感情上極度缺乏安全感,隻能用強勢偽裝自己,用掠奪達到目的。
想要的奪取,不要的摧毀,他顧熠陽看上的,別人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顧少,陸叔叔和奶奶是這個世上最後兩個真心待我的人了,不要傷害他們。”
被她泛起水霧的眸子刺得心中一痛,顧熠陽趕緊鬆開雙手。
他挑眉,回一句有近似於無的答案,“隻要陸子軒不來招惹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才是這世上真心待你的人。
於他來說,十五年前一遇,她就成了他黑夜裏的星辰,白天裏的陽光,就算拚盡最後一點力氣也要守護住的溫暖。
楚楚苦笑,陸子軒現在肯定恨死她了,又怎麼會來招惹呢?
奢華的幻影,穿梭在迷離的夜色中。
顧熠陽親自開車送她回去,經過市中心的商業圈時,他把車停到路邊獨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