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烽有些期待也有些緊張,葉邢認真道:“也是第一。”
蕭睿烽這次是真的歡呼出聲了,直接撲到葉邢身上狠狠地親了他一口,然後賴在他懷裏不肯起來了。
皇上和相爺的相處模式,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裏,皇宮眾人也從驚訝到習慣再到覺得非常和諧了。
“皇上一瞪眼,相爺就乖乖閉嘴了,皇上可威風了。”
正月十五元宵節,街上處處都是花燈,一個說話的人在大樹底下說著這些,周圍圍了不少聽眾。
喬殊予擠進人群時剛好聽到了這句話,有些疑惑地問旁邊的人:“他怎麼敢直接在街上議論皇上的事啊?”
那人回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些事跡都是皇上允許說的,所以不會有官差來抓的。”
“皇上允許說的?”喬殊予倒是覺得有些驚訝,這蕭睿烽還挺大度的嘛,但是仔細聽了聽內容後便知曉了,蕭睿烽壓根不是大度,這些說書的說的內容都是葉邢怎麼怎麼怕蕭睿烽,蕭睿烽怎麼怎麼威風的。
喬殊予有些無語,朝著葉亭淵說道:“哼,我猜事實肯定和這個剛好相反,按照皇上的性格,應該是怕葉丞相才對。”
葉亭淵笑而不語,他們擠出人群之後便見到了說書人口中的那些皇帝陛下,隻見蕭睿烽黑著一張臉問道:“喬盟主,說話是要證據的!”
“皇……”喬殊予剛想喊皇上,蕭睿烽便連忙將他拽到了旁邊,葉亭淵慢悠悠地跟上來。
“噓!我是微服私訪的,不要暴/露身份!”
“哦,那喊你蕭公子?”
“隨便吧,喊名字也行的,對了,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喬殊予笑了笑,裝傻道:“什麼話啊?我說了什麼嗎?”
“你剛才說說書的人說的都是反的,說我怕葉邢!”
“哎呀,葉亭淵你聽到了,這可是蕭公子自己親口說的,我可沒說啊。”
蕭睿烽被氣到了,轉頭去找葉邢,卻發現葉邢站正在那邊跟賀呈淮他們聊天,完全沒管他這邊。
喬殊予瞧了瞧,笑道:“這樣吧蕭公子,相爺就在那邊,不如咱們過去對峙一下啊,這樣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怕誰了!”
蕭睿烽神色有些不自然,“對峙什麼啊,我不想理他,再說了這次出來是體察民情的,才懶得比較這些呢。”
喬殊予偷笑了一下,蕭睿烽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小爹,你在這裏啊!”
祝時蕪跑過來,手中拿著兩串糖葫蘆,蕭睿烽見狀直接搶過來一串,道:“這串送給我吃了。”
祝時蕪愣了愣,但也認出來這位似乎是當今聖上了,沒想到堂堂皇帝還跟人搶冰糖葫蘆吃啊。
“我買給小爹吃的。”
喬殊予笑道:“我牙疼,吃不了甜食。”
“小爹,你什麼時候牙疼的啊?”
“就剛剛。”
喬殊予憋笑,祝時蕪這個去私奔的家夥跟裴曜安也才回來沒多久,蕭睿烽知曉喬殊予還在笑剛才的事,憤憤地咬了一顆糖葫蘆嚼了嚼。
沒多會葉邢他們幾個也過來了,一行人朝著花燈會那邊走過去。
“小予予,煜桐他們會過來麼?”
暮雲錫問喬殊予,喬殊予回道:“煜桐說最近比較忙,要下個月才能過來玩。”
“那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呢,唉,柳家要那麼多商鋪幹嘛呢,我覺得他們一直都很忙啊。”
“忙才有錢賺啊!”
“也對,煜桐和柳傲行可是瀧弦城首富之家,到時候我們過去玩的時候到他們家多敲詐一些古董之類的,拿出來賣了換錢。”
暮雲錫說完之後便忍不住笑了,祝時蕪附和著這是個好主意,蕭睿烽撇嘴:“他們可真是交友不慎。”
“哇,小睿睿,你這話可就不對了。”
暮雲錫見誰都愛亂起稱呼,好在蕭睿烽也不在乎這些,回道:“哪裏錯了?”
“我們這些朋友可是很好的。”
“沒看出來。”
“是麼……”暮雲錫忽然朝著跟在後麵的葉邢喊道:“葉相爺,剛才我聽小睿睿說你很怕他,那些說書的也說他一瞪眼你就嚇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哦?”
蕭睿烽臉色瞬間變了,忙喊道:“我沒說過,是那些說書的人亂說的!”
葉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蕭睿烽連忙跑過去拽住他的手臂說道:“我真的沒說過,那些說書的人真是可惡,下次我吩咐下去不許他們亂說了。”
“無妨。”
蕭睿烽驚訝:“你真的不生氣?”
葉邢剛才早就聽到那些說書的人說的內容了,笑道:“你也說了他們是亂說的,又何必因為這些而生氣呢。”
蕭睿烽無言以對,見喬殊予他們幾個都在笑,有些不甘心,但是又不敢反駁,隻好苦往肚子裏咽。
啊,下次他要吩咐人多說一些他的威風事跡,那些說書的說的還不夠好!
“花燈大會開始了。”
裴曜安提醒他們,他們連忙繼續往前走去,一年一次的花燈大會可不能錯過了,蕭睿烽一掃剛才的鬱悶,朝著葉邢說道:“待會你負責猜燈謎,給我贏最漂亮的那盞花燈!”
葉邢側過頭看了看他,眼含笑意地答道:“好。”
蕭睿烽喜滋滋地拉著他的手,身後跟著的小楊子有些無奈,皇上和相爺還真的是宮裏宮外一個樣啊,好在他們早已習慣了。
不過皇上以前都在宮裏荼毒他們,現在到了宮外,也是該讓其他人驚訝一下了,小楊子看著路人投來的驚訝目光,想著總有一日,全天下都會知曉皇上和相爺多麼恩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