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連夜去了相府,到現在也沒回來?”
太後有些驚訝地問前來稟報的小太監,小太監點頭回應,太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荒唐,下去吧。”
待小太監退出去之後,翠姑說道:“太後不是已經任由他們在一起了麼?那又還氣什麼呢,氣壞了身子不劃算。”
“哀家倒不是生氣,隻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方才用膳的時候皇帝便心不在焉的,若不是哀家在場,怕他那時候就要飛去相府了。”
“皇上和相爺分開這麼多日沒見,想念也是正常的。”
“可為何不是葉邢來見他呢?他就非得上趕著去相府?感情裏主動的那一方總歸是要辛苦一些的。”
“話雖如此,可說句大不敬的話,老奴倒是覺得,以皇上的性子來看,其實若真的在一起,相爺辛苦一些才對,皇上玩心大,還不是處處都要相爺提點著。”
太後愣了一下,想想也挺有道理的,可又覺得哪裏似乎不對勁,問道:“翠姑,哀家怎麼覺著你最近似乎總替他們說好話?你是不是被誰收買了?”
“老奴伺候太後這麼多年了,太後還信不過老奴麼?老奴要是這麼容易被收買了,也沒福氣伺候太後這麼久了。”
太後也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放在心上,歎氣道:“也不知道皇上幾時回宮,這麼晚了還不休息的話,明日早朝又要沒精神了。”
“外麵下大雨了,皇上若現在回宮,肯定會淋濕的。”
“也對。”
被念叨的對象蕭睿烽現如今正在罵人,守在門口的王翔帶著守衛稍稍退遠了幾步。
“疼死了…葉邢,你是不是公報私仇?”
“這些不都是皇上教的麼?怎麼?皇上看的那些畫冊上不是這麼畫的?”
“我…我不知道會這麼疼啊…你先別動,讓我緩緩。”
葉邢真的停下動作,但是也不似之前那麼冷靜了,額頭上有些細細密密的汗,蕭睿烽原本還想罵幾句,抬眼看到這樣的葉邢時,卻莫名地看癡了。
總是斯斯文文冷冷淡淡的人,突然一改往日的形象,總覺得是種很微妙的感覺,一想到這樣改變是因為他,他便忍不住想自豪。
唉,受再多苦都是值得的!
“你繼續吧!”
“不疼了?”
“早死早超生。”
蕭睿烽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葉邢忍不住笑了一下,低頭親了親他的雙唇,蕭睿烽張口與他纏/吻。
不知道是吻得太投入了,還是時間長了就適應了,蕭睿烽覺得似乎沒有一開始那麼疼了,還伴著些許從未有過的快/感。
“唔嗯…你快點……”
他忍不住催促了一句,葉邢打趣道:“剛才還在讓微臣慢一些,現在又變了,說好的君無戲言呢?”
“你好煩啊,再多嘴砍你腦袋!”
蕭睿烽臉色有些紅,明顯地有些害羞了,葉邢也不再逗他,專心伺候這位有些難伺候的小皇帝。
不過考慮之前幾日沒怎麼休息好,現在太晚了,明日又還要早起上早朝,葉邢隻做了一次便放過他了。
畢竟蕭睿烽來相府的時候臉色就不是很好,所以原本今晚是沒打算碰他的,是他自己及非得招惹。
細水長流,慢慢來吧。
入睡前蕭睿烽在心裏暗暗發誓,下一次一定要將主動權奪回來,剛想完這句話,便累得睡著了。
終於可以安心睡一覺了,這感覺真好。
葉邢見他睡著了也沒叫醒他,起身小心翼翼地將人抱起來去後麵的浴池清洗了一下,清洗幹淨才抱回來睡覺。
期間蕭睿烽一直都沒醒,看上去這段時間確實累壞了。
第二日早朝的時候,眾大臣有些疑惑地看著蕭睿烽坐在那裏一個勁打哈欠,而且看上去似乎坐得並不安穩。
蕭睿烽是真的坐不住,盡管墊了厚厚的墊子,還是腰酸背痛屁/股疼,有些怨恨地瞪著站在下麵的罪魁禍首。
葉邢神色淡淡,迎上蕭睿烽的目光也沒什麼表示,蕭睿烽氣得牙癢癢。
“皇上?皇上?”
戶部尚書喊了幾句,蕭睿烽回過神來看向他,隻聽他問道:“皇上意下如何?”
蕭睿烽額了一下,剛才並沒有聽到戶部尚書都說了些什麼內容,他尋思著是不是該叫他重複一遍,這時隻聽葉邢說道:“劉大人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隻是皇上才剛登基,若此時增加賦稅的話難免會引起百姓的不滿,所以微臣以為,這件事不宜。”
蕭睿烽明白了原來戶部尚書指的是賦稅的事,他說道:“朕覺得葉愛卿說的有理,先帝在世的時候便教導朕不能經常增加賦稅,這天下的子民都是朕的子民,若賦稅重了民不聊生,那麼朕這個皇帝便也不好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皇上英明,乃萬民之福。”
葉邢很配合地說道,站在葉邢這邊的幾位大臣也跟著喊道:“皇上英明。”
其餘大臣也跟著附和,所以有幾個相反對的大臣也不好多說什麼了,退朝後回到禦書房之後蕭睿烽得意地朝著葉邢邀功道:“朕今日是不是很威風?你瞧見沒那幾個老賊一臉不甘心卻還是無話可說。”
“皇上下次上朝的時候若還是心不在焉的話便不要見微臣了。”
蕭睿烽愣住,撇嘴道:“剛才隻是意外嘛,我之前不都認認真真上朝的嘛,再說了,今天可以例外的。”
葉邢看著他,蕭睿烽將周圍的宮女太監都趕走之後才說道:“朕今日坐在那裏,全身上下都疼,還困,都是你害的,你好好意思來責怪朕?葉愛卿,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那皇上想如何?”
“就罰你替朕好好按/摩,如果不滿意的話,不許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