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真正體會到這種感覺,他是根本不會明白的。
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管自己的眼睛疼不疼痛,耳朵什麼時候好的了,在一麵狂跑一陣之後,我直接出了村子,站在一個高處的山頭,拚了命的呼喚,吆喝起來。
然而,最終的結果卻都是一樣的,麵對這些突變,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在這個寂靜的村落,我第一次變得這麼頹敗,覺得自己是這麼的無力!
時間一直等到天色逐漸亮起,這時候,我放走的那些狗當中,有一條年老的灰色土狗卻最後跑了回來。
沒有人知道這條老頭跑回來做什麼,狗的壽命也就十幾年,這條老狗渾身的毛發都掉了一多半,就連尾巴都完全禿了,但它這時候跑回村子之後,第一時間卻找到了我。
“嗚……”
它在我的身邊輕聲哽咽,隨後,老狗的眼睛當中竟然有眼淚流淌出來。
在它的嘴裏,正叼著一片染血的嬰兒衣物,看到這一幕,我整個人的心都一揪,這老狗卻突然衝我吼叫幾聲,一麵回頭一麵向前快跑,那意思似乎是要我跟上它的腳步。
大概年老的牲畜真的能通靈,跟人生活在一起的狗更是這樣吧,我總覺得這隻狗是要帶著我去哪個地方似的,便拿著鋼管,一路跟上它。
十多分鍾後,老狗把我帶到了一個洞口的位置,它這時候不敢發出任何響動,而是腦袋不斷往裏麵聳動,似乎在告訴我裏麵有東西。
我這時候點點頭,老土狗仿佛聽懂了一樣率先衝入洞中,我當即緊跟著進去。
這裏麵空間還不小,是一個十來平方的地窖。
而在我衝到當中的時候,我先是聞到一股子香氣,然後感受到了地人們特有的氣息。
便在這時候,老狗大叫一聲,竟然朝裏麵衝了進去。
我一見這模樣,將傷口又使勁抓了一把,將血抹在鋼管上,隨即衝了進去。
“嗚嗚嗚……嗚……”
老狗此刻已經被一隻渾身長滿魚鱗的地人抓起,一爪子在腹部剖出個巨大的洞。
“哇哇哇……”大概是聞到了血腥氣,我突然聽到了嬰兒的哭聲,而在兩個地人的背後,正架著一口鍋,裏麵住著很香的湯汁。
大爺的!
我立刻忍不住自身的怒火,一想起之前山村當中的一片死寂,還有每家每戶家中殘留的血跡,還有老狗現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樣,更是怒從中來,火冒三丈,再也壓不住自身的怒火。
“我曰你大爺!”
手中的鋼管一擊洞穿魚鱗地人眉心,被我用龐大的力道直接將這身軀強壯的地人帶飛出去三四米遠,狠狠地釘在牆上。
隨即,另一個衝上來的地人被我抓住,將腦袋擰了七百二十度,直接一口塞到那口大鍋當中,一口舌尖血便噴在當中。
“啊……”
那隻地人被煮的慘叫幾聲,化作膿血,跟鍋中的森森白骨,以及湯汁完全融在一起。
我回頭看了眼已經奄奄一息的老土狗,走過去,將一個已經洗的白白淨淨的嬰兒抱起來。
這小家夥長的很白淨,跟個瓷娃娃似的,身上的皮膚粉嘟嘟的紅,但因為衣服被去掉放在一邊時間太長,身上已經開始發熱了。
我忙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來,把小家夥包裹住。
“嚶嚶……”老土狗隨後眼睛看了我跟嬰兒一眼,伸出舌頭似乎想要舔舐一下小嬰兒,但我還沒把嬰兒抱到老土狗身邊去,它就已經斷了氣,閉上眼睛死掉了。
我這時候的內心深處,真是有萬千種思緒在腦子裏湧起,這一瞬間我的感悟深到了極點,最終歎了口氣,啟出一個坑,將土狗屍體就地掩埋。
但小嬰兒現在身上已經越來越發燙,我也顧不了那麼多,順著出山的路就往出去跑,現在沒有什麼比這小家夥的性命更重要。
我就跟發了瘋似的,抱著小嬰兒,除了拚命的跑之外,根本沒有了任何念頭跟想法,隻想找個大夫,趕緊給這小家夥看病。
本來我的速度就快,現在似乎被徹底激發了起來,體內的血脈之力似乎再度在這時候被調動起來,這一次,我竟然自己調動自己的情緒,達到了暴走的狀態。
但這一次我沒有昏迷,竟然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思路清晰。
我一口氣拔足狂奔出去不知道多少裏地,這時候耳朵當中隔著數百米的聲音竟也讓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