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晨。”白飛宇這時候忽然製止了我,我被他一把拉回來,還有些沒明白過來。
這時,便看見白飛宇隨意從地下抓起一把灰塵來,往那銅槨上一撒,頓時那些灰塵竟然被腐蝕了個幹淨,竟然冒出了青煙。
“我的天呐!”我跟郭二龍還有他後麵那個道長,一同被驚嚇的叫出了聲來。
白飛宇點點頭:“這上麵不是打磨而成的,而是……上麵塗了一層腐蝕的汁液,剛才羅晨的手指頭要是觸碰到,估計當場就會被腐蝕掉手指。
郭道長也嚇了一跳,我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往後退了退。
白飛宇仔細將這裏看了又看,之後分析道:“這個二佛拱橋實際上是借助風水裏一種類似養屍的辦法,可以令死者屍身不腐,平常一個棺木當中絕對沒有這麼多的機關,而這裏又是毒煙,又是毒汁的,說明裏麵的東西對墓主人隻怕是十分重要的。”
“那有辦法破解嗎?畢竟我們對這些東西可是一竅不通啊。”郭道長說道。
白飛宇點點頭:“所以搞清楚了墓主人的意思,我們就有了破解之法,墓主既然隻是想保存死者屍身,那就說明他肯定還心存妄想妄圖死者重見天日,這棺木中的保護措施也可以佐證這一點,所以這放盜的手段就必有他的解法。”
“那怎麼解呢?”齊先生問道。
“如果沒錯,這機關定然在銅槨之上,隻要觸及那個機關,便有可能解開這礙手的東西。”白飛宇隨即說道:“我出去一趟。”
“白先生,你去哪兒啊?快來想辦法啊,我們對於這些東西全都是一竅不通,都還等著你來破解機關呢。”胡二龍在後麵扯著脖子喊道。
而我看了看白飛宇離去的背影,白叔這人似乎跟冰窟窿有的一拚,那就是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直奔中心,絕對不放水,至於他跟冰窟窿的區別,那大概就是兩人一個看起來冷酷不易接近,另一個則待人溫文爾雅。
我覺得白飛宇一定是去尋找方法去了,大約過去兩分鍾,我便看到白飛宇把狗子叔帶過來了。
“狗子兄弟,你是數百年前被抓進墓中造墓的工匠之一,這裏很多東西都是出自你們這些匠人之手,我正好有個請求請你幫忙。”白飛宇說道。
狗子叔到了這裏,先看了看正中的擺設,最後一眼便看見了那頂石槨:“咦……”
“怎麼了?”我忙問道。
狗子叔好像遇見故人了一樣,走過去看到這個石槨,點點頭,歎息道:“原來它被安放到這裏了。”
“什麼意思?”胡二龍那邊搞不明白,便又問了一句。
狗子叔這才說道:“忘了過去多久了,這幅石槨是我一個夥計他們合力做的,最後給上頭這些異獸雕琢眼睛的時候,還是我來幹的,你看上頭這些獸眼一個個活靈活現的,這就是我的傑作。”
狗子叔說起這些事情來,臉上漸漸有了笑容,此刻的他很是自豪。
白飛宇指著石槨裏麵的銅槨,忙問狗子叔:“狗子兄弟,你看看這個東西,當初是你們經手的嗎?”
狗子叔往近走了些,然後看了看直搖頭:“不是,這些銅器我可不會造啊,這個你們就找錯人了。”
“唉,那批當初造銅器的工匠早就死絕了。”狗子叔歎息了一聲,白飛宇點點頭:“看來要費些功夫了,得想個法子。”
“想什麼法子?”狗子叔這才搖頭,忽然來了個大喘氣:“你們不就是要開這棺材嗎?”
“是啊,可是這銅槨當初又沒經你的手,你如何能開的了啊?”胡二龍問道。
狗子叔登時給我們來了個峰回路轉:“我是實話實說啊,這銅槨雖然不是我造的,可是當初這銅槨的倒模可是我們幾個一起雕刻的,這秦嶺山中如此之遠,這些重物根本搬不上來,尤其像這些大物件,這都是後來我們在修陵寢的時候一麵造出的,不然你以為那些女真人把我們抓了來是幹什麼。”
我愣了下,就見狗子叔走上去一看這銅槨,然後仔細回憶起來:“這是國師配置的那種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