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時刻,我當即也有些忍俊不禁:“沒有殺戮、沒有流血,還沒有一切煩惱?那外麵那些冷血的哲那羅殺了我們很多同胞,難道會是我們的錯覺?”
“它們不配做哲那羅,與我們相比,它們不過是殘次品,沒有能力、沒有思想,隻會聽命於人的機械而已,哲那羅從來不用刀,用刀的也不是哲那羅。”
誰都沒想到,這樣一條恐怖的東西一上來卻沒跟我們動手,反倒在講著大道理,且竟然如此耐心。
這條哲那羅終於說道:“告訴我你們的來曆,或許我能幫你,白卵是我的子女,我的子女能力不如我,生出能力不大的白色小卵,哲那羅就是這樣的,血脈不純的生育就會產生哪些殘次品,隨後被人利用批量生產,才有了你們口中的那些東西。”
齊先生跟白飛宇大概都沒想到這條哲那羅神色竟然這麼緩和,齊先生想了想,隨後大膽走上去,拱手說道:“我們此行目的是前來找人,我們的五個隊員在外被追殺,逃進墓穴當中不見了蹤影。”
齊先生說話時一直抱拳拱手,可那邊哲那羅點點頭表示聽清楚了他的問題,隨後卻用一指指著齊先生抱拳拱著的手,竟然隨後做了個相反的姿勢,對我們也抱拳拱手,以表示客氣。
誰都沒能想到,隻是這一瞬兩方便化幹戈為玉帛了。
哲那羅行完了禮,才糾正齊先生的手勢道:“拱手作揖乃是老禮,自上古起就有禮樂一說,古人雲,左手拈香,右手研磨,左手撩袍,右手握刀,左手壓右手作揖以示恭敬,右手壓左手乃是出殯哀悼,先生,你的禮儀錯了。”
齊先生與在場的人俱是一愣,誰能想到這條哲那羅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仔細一看齊先生的手勢也的確不難看出來,他的確作揖弄反了。
齊先生頓時因為此事羞愧不已,抱拳拱手重新作揖,哲那羅那邊則點點頭十分滿意,倒是留下我們後麵這幾個奇異的看著這些,胡二龍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與你們都是人罷了,隻不過我是地人,你們是陸人,說出來你們或許把我當妖邪看,但沒錯,我們都是人,隻是在很多年前,有一部分人沒有你們的運氣好,他們命途多舛,又為了活下去曆經千難萬險,最終得以生存下來,但終究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身形大變,以至於被人類所擯棄。”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愣,小心翼翼的問他:“你是地人,為了多活些時間,不至於早死,因此用煉妖的辦法使自己活了下來?”
“沒錯。”哲那羅答道。
胡二龍這時候大眼盯著哲那羅亂轉了一會,他也徹底明白過來,不由歎了口氣:“如果你真是人的話,那過的也太苦了,我要是有這麼一天,隻怕自己也忍受不了這些,還得自己把自己殺死。”
哲那羅那邊依舊淡定:“等你經曆了,你就會明白,往往到了最後人為了活著,總會不擇手段的,而隻要活著,無論是什麼形態都無妨,隻要還活著就好。”
我們並聽不懂他的話,大概這條哲那羅經曆過的東西也著實的多吧。
哲那羅這時候才回答起我們的問題:“你說的那五個人我見過,有個小姑娘很聰明,她用躲過了煞陣裏四鬼煞的察覺,跑到了裏麵去,我曾在黑暗處看到他們,也曾提醒過他們不可深進,但小姑娘帶著其餘四人執意要進去,他們似乎要找什麼東西,為了保命。”
“你沒有難為開心果吧?”胡二龍忙問道,他說的開心果就是白丞丞,早在我剛來見到郭道長時候,郭道長就告訴我說白丞丞很會逗人笑,在一群執行任務的人當中有說有笑,十分歡樂。
哲那羅看來並不知道胡二龍說的開心果是誰,但他也知道胡二龍問的肯定是進到墓穴中的五個人之一,他點點頭,最後卻歎了口氣:“她們都進去了,氣息微弱,可能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什麼?”我跟白飛宇這時都一陣大驚,白丞丞那丫頭執意帶著黃隊他們五人進墓,究竟要去取什麼東西?
這會到了彌留之際,必然已經瀕死,我跟白飛宇對視一眼,郭道長也感覺到事情的糟糕,當即擺開陣勢:“我們殺了你一子,你要報仇的話我們速戰速決,無論如何不能耽誤救人。”
正當我們都以為哲那羅擺開陣勢,準備跟我們鬥爭到底的時候,豈料,這邊哲那羅卻搖搖頭,自顧自的說道:“我不攔著你們,可墓中多有恐怖之處,還得我帶你們進去,不然你們斷然是進不去最裏麵的。”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郭道長問道。
這時,齊先生也點點頭,接話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鬥不過我們,因此故意放我們進墓,想辦法要令我們全死在墓中呢?”